“勤勤自己也不差呀。”张蔚不同意,“听说沈家之前也不接受她来着。这么大的豪门,多傲气呀。结果,去年那位男士出车祸,公司动乱,是勤勤出来力挽狂澜,把公司给稳住了,还敲定了一个百亿的大生意。打那以后,沈家人就对勤勤没二话了。”
说着,不住啧啧,很是赞赏“大家族,找当家主母,很看中她对风险的把控能力的,才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找个傻白甜小娇妻呢。勤勤这丫头经过这事,好生亮了一手。这下没人敢瞧不起她的本事了。她和那位沈先生,现在也算是强强联合,非常般配呢。”
孙思恬听得一愣一愣的。
孙思恬做了公务员,而张蔚在普华永道工作,接触的都是资本家,对豪门那一套感触很深。
“嫁豪门可没那么容易。人家也不是傻多速,才不想给穷人占便宜呢。门第、才干,总要有一个才行。靠容貌和肚子上位的,进去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当然,要是只追求经济充裕,不讲究人格尊严,也会过得很满足。”
“就像赵书雅”孙思恬说,“我听说她正和喜糖家的老二打得火热,就是满大街开连锁店的那家。她已经怀孕了,好像婚事也快近了。”
张蔚对赵书雅不感兴趣,对这女人凭借肚子上位成功也毫无感触,只说了一句“这确实是她的行事风格。”
孙思恬望着任勤勤陪着新娘父母招呼客人的身影,也非常有感触。
她怀孕后,有所感触,给任勤勤去过一封非常长的信,向她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道歉,还恳请任勤勤的原谅。
“即将为人母,让我突然很惶恐,不知道自己的品质和能力是否有资格去养育孩子。我必须为我年少无知时的做过的伤害你的事道歉,不然我永远于心难安。”
如孙思恬所想的一样,任勤勤不久就回信,非常大方地原谅了她。
任勤勤甚至没有表现得太惊讶,让孙思恬怀疑也许徐明廷已经告诉了她一些真相。
要想一点芥蒂都没很难的。哪怕任勤勤不计较,孙思恬也没脸再和她套近乎。
她们俩的关系再也恢复不到当初。但是能像今天这样,和睦地坐在一起,为朋友的喜事举杯庆贺,也很好了。
婚礼进行曲中,冯燕妮盛装出场,由冯父牵着,走到圣坛前。
冯燕妮因怀孕而略有发福的脸圆润如满月,散发着幸福的光辉。
宋宝成才饱受了一顿皮鞭,从后背到腚再到腿儿,全都火辣辣地疼。可是看到爱妻这一脸笑容,心也如向阳的雪一般融化了。
岳父把女儿交到了女婿手里,顺手在女婿背上拍了拍。
宋宝成才挨过徐明廷的皮带,又挨了岳父这一掌,好一阵呲牙咧嘴怪笑。
仪式后,任勤勤陪着新人挨桌敬酒,等终于可以坐下来喘口气的时候,饭菜都有点凉了。
“别吃这个了。”沈铎一抬手,酒店侍应生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鲜虾云吞。
满桌山珍海味,可只有这一碗云吞暖了任勤勤的胃,也暖了她的心。
“瞧瞧什么才叫宠爱。”张蔚在一旁啧啧道,“不是给你最贵的,也不是最好的,而是给你最需要的。”
要知道一个人需要什么,就得去花心思。这份心思,这份情谊,才是最宝贵的。
任勤勤说“你自己有小鲜肉排着队送上门,各种卖乖讨巧,求姐姐宠爱,那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呢。”
新娘子要丢花捧了,在场的女客一窝蜂涌过去。孙思恬已婚,任勤勤埋头吃云吞,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