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现在对许家的下人都很没好脾气,她是发现了,全都随主子,个个的欺软怕硬,还和后宅的姨太太们一样碎嘴。
冷着脸,等这两人摆好了早餐,珍珍就说“不用你们伺候,都出去,不要留在房间里。”
婆子和丫头高兴不用伺候,开开心心的溜了。房间里只剩下母女两人,珍珍招呼母亲吃饭,就见张氏坐在餐桌边,也拿着哥哥写的小说,她看得极其专注,是又把这篇小说看了一遍。
珍珍道“妈妈,你先吃饭吧,而且,你不都看完一遍了吗”
张氏笑了下,不好意思的回道女儿“我这都是看第三遍了。”
“这么喜欢这篇小说”珍珍惊讶了,她脱口而出,“姑姑说你都不爱看书的,那时候爸爸教你读书认字费了好大功夫。”
张氏脸色一黯,珍珍知道说错了话,同时不知道怎么挽回,可见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造成的伤害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珍珍心里郁闷的想,她以后说话一定要注意,再一想,哥哥话少的厉害,是不是就是明白这点
小姑娘现在因为一篇小说,对许少庭是佩服到都有点崇拜了。心中就道,她的哥哥不是普通人,看着呆呆的,其实是大智若愚,
正躺在床上睡觉的许少庭,翻个身,挠了挠屁股,被子踢得掉床下一半,太阳光透过雕花窗照在他身上。
过来看他的许怀清和许嫣然,站在床边默默盯了他好一会儿,总觉这货像是一条被晒得半死不活的咸鱼。
珍珍如果在,肯定要为哥哥辩护,就算是咸鱼,她哥哥也是条与众不同,有大智慧的咸鱼
许嫣然嘴角抽了抽“哥,我们就站在这里,不把孩子叫醒吗”
他们两个一路进来,也没见个小厮,于是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许少庭卧室,就见这个点了,人还在睡懒觉。
其实是晓竹他们知道许少庭睡到中午才醒,所以几个小孩这会儿正在厨房,和其他下人们一起吃早饭。
许怀清走到床边,弯下腰把掉落的被子捡起来,顺手就轻轻盖回床上少年身上。
这少年似有所察觉,翻个身,面朝向他,嘴里不知嘟囔了句什么。
许怀清一愣,心中便有点紧张。
他心中清楚,自己亏待孩子良多,他指责张氏把儿子养成了根朽木,但他这个常年四处奔波,几乎从未教养过孩子的父亲,才是更没脸面对孩子的那个人。
床上少年嘟囔了两句谁也听不清的话,眼睛都没睁,卧室便又恢复安静。
许怀清才松了口气,许嫣然上前,皱眉出声“还是叫醒少庭吧,这个点了还睡什么觉,一点规矩都没有。”
许怀清转身摆摆手,带头放轻脚步出房间,对妹妹轻声说“这个家,怎么会允许孩子睡懒觉。少庭不是之前掉了池塘吗,病都没好完,才免了晨昏定省。再说昨天发生的事情,孩子不说,我们当大人就也要装作不懂吗”
“他心里肯定全是压力,想必一晚上都睡不好,我们还是不要吵到孩子了。”
来到外间,许怀清和许嫣然坐在罗汉椅上。
许嫣然看着兄长清俊面容,语气平和关心的替许少庭着想,她是觉得兄长什么都好,几乎趋近完美,连对待孩子都很尊重,理解,不知迷倒多少女郎。
唯一的缺陷,就是有张氏这个老婆。
她的兄长曾有一段在英国大学短暂的教书经历,那时班中的一位女同学便很迷恋他。
这女孩子除了父亲是白华,一家子都是英国籍,明明一个华夏人却为英国人做事,这点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