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翼飞快收回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异常的惊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年确实是对叶卿动了心,可这人薄情寡义在先,又有了八年的空档,自己怎么还会
牧子翼意识到了这点,心下烦乱,当下冷哼一声,自己开门出去,反手还是把叶卿锁在房中。
叶卿看着他竭力保持步伐整齐,速度却很快地离开房间,加上刚才那零星半点的触碰,心里好似明白了什么,神色莫名。
虽然离开了房间,牧子翼却并没有离开别墅,他去了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瓶酒,打开之后,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猛灌了半瓶,这才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尤觉不畅,一拳砸在冰箱上,额头抵在小臂上,面沉如水,这人心果然是最不可控的东西,他甚至暗骂了一句“牧子翼,你怎么就这么贱呢”
此后索性把冰箱里的酒全部取了出来,反身靠在冰箱壁上,一瓶一瓶地灌酒,灌着灌着,说是冲动也好,说是遵从心意也罢,他反倒想明白了。
不就是想把那人留在身边么,如今他已回到国内,自己还怕留不住他不就是把人绑在身边么,多简单的事,他能绑一次,就能绑第二次,第三次
牧子翼喝得酩酊大醉,这个念头却愈发清明。
后来,他跌跌撞撞地折回房中,直接把坐在床边的叶卿压在床上,他虽满身酒气,力气却极大“你别想再跑”
再后来,他只记得自己双手死命攀在对方背上,用尽全力承受着对方给予自己的欢愉,有多少次,他就记不清了。
第二天醒来时,牧子翼意识回笼,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几分尴尬。
两人在沉默中简单吃了些早饭,离开前,他只留下一句话“这一次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来。”顿了顿又续道,“如果你还想见你儿子的话。”
其实,他本意只是想让叶卿别再跑了,然而这样示弱的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酝酿了一早晨,才勉强说出这句。
出于种种考虑,叶卿倒是真没有跑,好在别墅里吃用一概不缺,他还能住得下去,又和医院那边打了个电话,表达了自己不能及时赶到的歉意。
他想,既然想要化解掉旧有的矛盾,总有人要退一步的,况且,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成年人做事,总该负起责任来。
牧子翼把他的行李都送过来了,闲时,他就把积压在笔记本里来不及整理的资料全部整理一遍,埋头写出了好几篇文章。
牧子翼时不时就会过来一趟,除了做那种事情,其他时候,两人从一开始的几乎没有交流,到后来慢慢地也能聊一些家常。
这样的日子大概维持了半年,牧子翼突然就连着两个月没有出现过,叶卿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也曾打过电话,对方只道最近事忙,无暇过来。
既然如此,叶卿也就没有多问。
再见牧子翼时,他身边还带了一个九岁左右的小男生,叶卿震惊得不能自已,不只为了小木耳,还有牧子翼那微微鼓起的腰腹。
他这是又有了
果然,牧子翼这次带小木耳过来,就是为了摊牌的,他蹲下身子单膝跪地,摸了摸小男生的头顶,柔和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窘迫“牧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妈妈是谁吗,这个人,就是你的亲生爸爸。”
牧尔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瞧了瞧叶卿,又瞧了瞧牧子翼“可是,我已经有爸爸了呀,人总不会有两个爸爸吧。”他虽然聪慧狡黠,可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有些东西根本想不到。
牧子翼身形一滞,闭了闭眼,才下定决心实话实说“因为,你是我生的。”
牧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