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我忙谄媚地笑了笑。
“您还需要我做些什么,来弥补这次过失吗”他问。
“不用,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说。
“听说你上了大学”
“是的,去年我偶然获得一位女士的推荐,现在进入了圣安姆斯大学,读法律专业。”
“法律吗真不错,克莱蒙勋爵是你们的院长吧”
我脊背一僵,抬头看向他“是的,先生。”
黑加尔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也出身新城乡下,或许只有你能体会到我的感受,不管我做什么,现在是什么地位,那些傲慢的家伙却始终高高在上,对我诸多挑剔。不管是卡梅伦先生,还是克莱蒙勋爵,他们都要与我作对,嘲讽我,攻讦我,好像我没有受过教育,出身卑微是一种原罪。”
我尴尬地端起茶碗,掩饰地喝了两口,暗想他为什么对我说这种话,心不在焉地应付道“您何必在意他们呢,只要总理先生看重您和您的队伍就行了。”
“可总理明显更看重卡梅伦啊,我已经败给他了不是吗现在总理大权在握,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用呢现在各个省份都在削减护卫队的人数。”
我沉思良久后,谨慎地措辞道“虽然看上去是这样的,但也许只是表象呢”
“哦。”黑加尔先生靠在座椅背上,交叠着双手,一副我在等你见解的模样。
我干咳了两声,垂下头说“我最近读了一些金融报道,发现某些政策偏向和资金流向很值得玩味,比如有个建设兵团领取了十几万的资金,名义是修路,可那个建筑公司的股价一点没涨,反而是军工股票一直在上涨,也许总理大人已经在筹建专属于自己的部队了,那么他削减地方部队也可以理解了,这这都是我胡乱猜的”
“但是按照你的猜测,国家的确在削减我们护卫队啊。”黑加尔先生玩味地说。
“我不太懂国家大事,但我看过总理的自传,也听过他的演讲,我认为总理是很强硬的人,部队分散在各省中实在太掣肘了,他想收回军权,但不代表他不重视您这样的人,相反我认为他他反感卡梅伦先生”
“您还真敢说呢,现在所有人都在捧卡梅伦的臭脚,把他当巴巴利亚的王一样,你却说总理反感他他可是总理上位路上的大功臣啊。”他语气嘲讽地说。
“您也说了,他像巴巴利亚的王一样,有哪个王者允许手下一堆王呢我看到首都的报纸在嘲讽卡梅伦先生的政策,总理虽然表面维护,可那些嘲讽却一直都在,始终都在”
黑加尔先生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浑身不自在时,他才叹了口气说“真不愧是我们家乡的第一个女大学生,的确有让人尊敬的本钱。”
我脸一热,摇摇头说“我是胡乱评论而已,没什么证据。”
“呵呵,你把卡梅伦介绍给我时的情景,还如同就在昨日呢,当时我夸赞您有着令我钦佩的品质,那可不是客气话。”黑加尔目光炯炯地说,“我从不因性别而看轻一个人,因为我母亲就是令我尊敬的强者,她的聪明智慧是很多男人都望尘莫及的,但是她温柔低调,从不显露自己。相反某些人,他们所走的每一步都自认为聪明,可实际上,他们不过是舞台上的小丑,表演得再热闹,结局也终归是一场滑稽。”
说完他陷入了沉思。
而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所以就不断地喝茶掩饰自己。
终于他回过神来,歉意地说“我今天还有事要忙,不能陪伴您太久,让我的属下招待您吧,这里景色不错,您喜欢的话可以带朋友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