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意”石匠徐二郎掏出腰间竹筒、拧开盖子,朝谢庸甩去,又把火折子扔向那堆易燃之物。
周祈跨步挡在谢庸身前,举刀挥过,毒蛇被斩为两截,又身形不止、就势翻身,接住那火折子。
罗启已经拿刀与徐二郎战了起来。想不到徐二郎竟然也是个会用刀的。
周祈挺刀上前,架住徐二郎的刀,把火折子塞在罗启手里“我来”
周祈撩开徐二郎的刀,左劈右砍,极凌厉地一阵快攻。
徐二郎虽多年也勤练不辍,自身也有几分悍气,但到底比不得周祈。
周祈刀刀不离其胸腹,徐二郎渐渐左支右绌。
周祈变招,刀沿着徐二郎格挡的刀上滑,还是那式她用惯的杀招刀尖挑在了徐二郎的下巴上。
“若不是刚才砍了蛇,你今日定会见血。”周祈冷哼。
一直拿剑在旁替她掠阵的罗启极想像陈小六一样喊“老大威武”,但到底顾忌谢庸在身旁,没有叫出口,此时赶忙上前帮着把徐二郎绑了。
徐二郎扭头,看向一动未动的陶绥,“你怎么没”
“他比你有眼色”崔熠带着绝影、的卢从外面进来,“以后别把这堵截补刀的活儿交给我了。没意思”
但崔熠还是没忘替周祈吹嘘“阿周,你真是越来越英姿飒爽了活像个女战神,嘴里能喷火那种”
周祈嗤笑“嘴里喷火那是妖怪”
有绝影拿着的火把照亮儿,周祈看一眼许二郎,伸手接过罗启手里的火折子,扔进那盛“油”的桶中,火折子应声而熄。
徐二郎一怔。
“还想纵火烧我们”周祈没好气儿地道,“我们像是会站在一堆燃爆之物旁边与凶徒打架的蠢货”
许二郎不说话。
陶绥微笑“被诸位抓住,我等倒也不冤。不知贵人们是怎么发现我与二郎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郎君名绥,史书中载涂山人之歌,绥绥白狐,九尾庞庞,徐郎君的徐与涂极相似,我猜陶郎君和徐郎君应该都姓涂吧涂山氏之涂”谢庸问。
陶绥点头“不错。”
“这道观所在,原来是涂姓家族聚居之所”
陶绥再点头。
“当日我等在湖边见到你们安放那刻丹书的大石,拆那地上砖石时,只二位郎君是把砖石搬过去的,其余人等皆是扔到那堆上。我想,当是因为那石头上有涂氏家族标识九尾白狐之故。”
“因当年的恩怨,两位郎君欲图报复,且是以家族名义报复。两位先是伪造了丹书放在瀑布后的小山洞中,或许还假作狐鸣月下湖上仙狐吐纳这样的事怕是观中道士为了那丹书编的。”
“确实二郎只是在洞中学了学狐鸣。”陶绥道。
“那洞中几条旧刻痕,是你们幼时刻的吧或许刻的便是白狐的九尾”
陶绥微怔,想了想,“不记得了,或许吧。”
谢庸点头“郎君时常来观中,对玄阳、清仁、清德等的秉性、毛病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知道得颇清楚,甚至还与清仁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便定下这杀一带二之计。”
陶绥的嘴绷成一线。
“郎君是否曾送给清仁一顶幞头”
陶绥扭头看向别处,没有回答,这没有回答便已是回答。
对这士子们常戴的圆头软脚黑罗纱幞头,谢庸没再追问,“郎君轻易地或不太轻易地得到了清仁的蛇毒丹药,又打制了特别的指套,或者其他狐狸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