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尹又觉得,这女子的奸诈倒也寻常,最怕那种又狡诈又泼皮又彪悍的
然而卫氏并不承认与穆咏合谋杀了赵大,“他真的是失踪了。或许真是被平康坊那妓子杀了也不一定。”
郑府尹对她可没有什么顾忌,当下便上了刑,然卫氏依旧死咬着未曾杀夫。
“铁证如山,你死咬着又有何益你以为不说,本官便奈何你不得”说着,郑府尹便要加刑,却见谢少卿看自己,似有话说,便改而挥挥手,让人把卫氏带了下去。
几人回到偏厅。
郑府尹笑道“刚才在堂上,某观子正似有话说。”
“是下官打扰郑公问案了。”谢庸带些歉意地笑道。
“你我之间还说这个,”郑府尹责怪他,“子正尽管讲来。”
“从案情进展和堂审上看,此案尚有颇多疑点。那赵大是初一日失踪,而平康男尸是初四晚间被杀,若那男尸是赵大,中间空的这几天是为了什么这不是绑架案,中间要索要赎金;那男尸身上亦无折磨伤,故而这几天也不是穆咏在折磨他。”
郑府尹略沉吟“许是在犹豫吧毕竟杀个人,不是杀只鸡。”
谢庸接着道“还有那空荷包,看今日堂审,确实是盛安郡公的,但他戴个空荷包,还恰掉在抛尸处,这也太奇怪太巧合了些吧”
这个就连郑府尹也解释不通。
“况且赵大是在外面失踪的,如何会在家中被杀他尸体何以有酒气还有其母那凶梦,那诡异的鬼哭这里面疑点太多。下官以为,此案还要再查,倒不忙着定论。”
郑府尹兴头儿上被泼了一瓢凉水,不免心里有些不快。但转即又想,是该砸夯实些,常言破船尚有三千钉呢,盛安郡公府虽没落了,但到底有底子在,若出了差错,被其反咬,倒也着实麻烦。
郑府尹又恢复了笑脸“那依子正看,我们当从何处查起呢”
“还是先查查那几日穆咏的行踪吧。赵家也要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