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绷着嘴唇。
周祈的话又一转,“你们这宅子本来就不安宁,原先后门外就曾出过事,也许是快到年终大祭的时候了,他们孤魂野鬼的,闹腾闹腾,也情有可原。”
周祈的一番话成功让在场诸人都后脊梁冒了冷汗,崔熠、陈小六等与她相熟的都心道,要不是知道她什么样儿,这会子还真信了。
卫氏却还撑得住,再福身道“是。奴家不敢请贵人亲自施法,还请贵人指点迷津,找个道长,给超度超度吧。这样,不是办法。”
周祈却摇头,满面严肃“这种事,还得是本官自己来。”
崔熠和陈小六都睁大眼,莫非,这货周老大真有什么神叨本事
卫氏问“贵人要在哪里做法要备些什么东西奴这就让人准备。”
“我看那后院的花厅就好,便是那里吧。”
周祈在这里坑蒙拐骗的时候,谢庸正听一个老翁说话。
这老翁在大业三十一年的时候是升平坊里正。老翁六十余岁,前面中风一回,不甚厉害,只是嘴有些歪,说话有些不兜风,吃饭总掉饭粒子,但老翁很爱说话,只是没人爱听罢了。
这回来了个打听旧事的贵人,老翁很是高兴。
“那年委实有些邪,刚过了元正不久,就有大星陨,这么大的星星,”老翁用手圈个鸡蛋大小,“一个个哗哗地往下掉,就跟下雨似的。我们都说定有不平常的事要发生,谁知应在太子身上。”
谢庸仿佛从老人那歪着的嘴上看出两分某道长的影子。
“当年太子娶太子妃,我是亲见的,太子骑在高头大马上来亲迎”老翁说起当年太子与太子妃成亲的场面。
谢庸轻咳一声。
老翁顿一下“哦,哦,贵人是问当年查抄秦国公府的事。秦国公附逆,哪有不抄的圣人的禁卫如此厉害,秦国公却想以卵击石。国公府整个都被围住了,墙头儿、几个门都打得厉害,刀光剑影,喊杀震天,可把坊里人吓坏了。”
“哦有殃及的坊间邻人吗”
“那倒没有,那次来的禁军多,把国公府都围住了,这仗就没散到街曲里去。我听说当年查抄有的府邸,打得满里坊乱窜,那同坊的怕是免不得有倒霉蛋要遭殃。”
“可怎么都说国公府东邻小宅是凶宅呢”
老翁叹气“那是因为秦国公的一子三孙都死在了那河边上,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