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里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抓着大把现金和两部手机,另一持枪黑人迅速配合抢走,往后看了一眼。
祁言心头猛跳,汗毛都竖了起来,恰好这时绿灯亮了,她立刻发动车子猛打一下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下去,愣是抢在直行道的车子前面窜出路口,险些撞上对面过来的车。
手心出了汗,滑溜溜的,她两手抓紧方向盘,减速拐弯,顾不得有没有违反交规,闷头往酒店方向开。
安全抵达酒店,停好车,去办入住手续。
祁言拎着行李进房间,一屁股瘫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喘气。
以前在加拿大念书,月月有枪击案发生。
家里给她在富人郊区买了房子,配了车。她白天上课,没事逛逛街,晚上则不出门,平常就跟几个朋友约一约,算是相当低调乖巧的“好宝宝”,过得挺安全自在。
她以为南非所谓的“治安不好”,就像北美那样,大城市里晚上危险,九点以后不出门便能大概率避免遇害。没想到这里,大白天都有人持枪砸窗抢劫,嚣张,肆无忌惮。
要是虎背熊腰的黑叔叔端着ak往她脑门上一指
那可是真枪。
她就再也见不到爸妈,见不到乔乔和女儿。
祁言闭上眼,躺了会儿爬起来,她浑身都是汗,裤子湿答答的,很不舒服,遂起身去洗澡,换掉衣服。
休息片刻,她情绪缓过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推开阳台窗户,楼下是一条宽阔笔直的街道,路两旁栽种着不高的树,商铺建筑低矮而平,饭店,小酒吧,超市背后是高低错落的民居。
街上行人并不多,有裹着头巾身披黑袍的穆斯林女人,有穿冲锋衣背登山包的白人老头,还有几副亚洲面孔。一只流浪狗蜷缩在角落里,啃着脏兮兮的骨头,街角二楼悬挂了一面南非国旗,色彩鲜艳。
抬眼望去,天空湛蓝如洗,阳光灿烂。
是她想象中的模样。
祁言拿起相机拍了张照片,肚子有点饿,遂用手机搜索中餐馆,准备去吃饭。
离酒店二十来米就有一家,她盯着宝贝相机,觉得放在房间不安全,索性装包里背在身上,吃完饭立刻就回来。
下楼左转,直走。
祁言微微仰头,一只手搭在包上,视线扫过街边店牌名。
突然,一个黑人小伙扑过来,猛地拽住她的包,她一懵,下意识护住包,身子栽了个踉跄,本能用母语大喊“抢劫啦”
街上零星的路人不约而同往这边看,却纷纷加快步伐,仓皇躲远。
黑人小伙一身蛮力,祁言的脖子被背包带子勒得生疼,她护相机心切,拽着包就是不松手,嘴里一边喊,一边屈起膝盖用力顶他裆部。只听这人“嗷”一嗓子,却没松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刀,朝她刺过去。
祁言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两个亚洲面孔的男人冲过来,一下子将黑人小伙扑倒在地,连带着她一阵天旋地转摔下去。
咚
胳膊肘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麻了。
背包也磕了一下,祁言顾不得胳膊疼,连忙将背包护在怀里,一转头,那三人扭打成一团,刀子“哐当”掉在地上。
黑人小伙寡不敌众,纠缠间费劲挣脱另两人,抱头鼠窜。
“跑尼玛呢孬货”其中一男人破口爆出一句国骂。
这纯熟的中文
老乡
祁言喘着气爬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到脖子里,那两个老乡走过来,上下打量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