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指尖的触感略微灼热,温柔小心地抚开拧成一团的情绪,祁言下意识往陆知乔怀里钻,埋脸抵在她肩窝处,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阿尔忒弥斯”的味道,顿觉满身疲累都被消弭,只想让自己化为一滩春水,融进她的温柔乡里。
陆知乔也敞开怀抱,无所顾忌地迎接祁言。
暖黄色灯光温馨,柔柔洒落下来笼罩着两人互相依偎的影子,空气也一点点变暖。祁言的呼吸有点重,热气尽数吐在她肩颈上,而后感受到这人颤了颤,又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于是愈发得寸进尺。
“不许给我发好人卡。”她闷声道。
陆知乔笑了,依着她“好。”
说着,指尖勾起祁言一缕柔长的发丝,缠绕着把玩,颤意也愈来愈频繁,剧烈。
以为祁言要趁机做什么,却不想,这人只是发泄似的调戏她,挑逗她,过后坐直了身子,端起杯子把水喝个精光。
“我下午去警局做笔录了,除了我,还有我带的一个实习老师也看见了,而且她比我先看见,是第一目击者,吓得比我还惨,可能需要看心理医生。”祁言叹道,放下杯子,又软软地倒进身旁人怀里。
陆知乔悬着的心早已放下,这会儿又提起来,她抱着祁言,调整这人重心不至于压到自己的x,担忧地拧眉“你也看看心理医生吧,毕竟这种事”
话到一半,噎住。
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没人干预,也没人安慰,全靠自己。
但她哪里有脸要人安慰。
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用。”祁言偏要往她x上靠,但撑着一丝重量不至于压疼,而后抬起头,若无其事地扬眉笑“你就是我的心理医生。”
好软,好舒服,也好敏感。
陆知乔“”
算了,由着去。
要不是看在这人经历了阴影的份上,她哪里会如此纵容,这么明目张胆地揩油吃豆腐,她非一巴掌扇过去不可很轻的那种。
情绪虽渐渐恢复平静,但心中仍有余悸,祁言此刻正脆弱,没想着故意揩油,她真的只是情不自禁,抱着陆知乔能安心许多,那种有人可以依靠,有人懂自己的感觉,令她迷醉。
乔乔纵容她,依着她,她也明白。
所以她更要晓得尺度,不能太过分了。
祁言靠着陆知乔的x赖了会儿,恋恋不舍地坐起来,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半,说“不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希望徐首逵被严惩,最好家长能告他,让他这辈子都教不了书,免得去祸害其他学生。”
她说着揉了揉眼睛,有点酸和胀,肿得难受。
陆知乔见状皱眉,连忙起身往浴室去。
架子上挂着两条毛巾,一条是祁言的,红色,一条是给她留的,蓝色。她拿了红色那条,打开水龙头冲湿,拧干,折两下叠起来
那人还在揉眼睛,陆知乔上前捉着她的手拿开,轻斥道“别揉,越揉越难受,我给你敷一下。”
祁言眯着眼,还没来得及睁开,便被陆知乔用毛巾捂住,整个眼部霎时冰冰凉的,很舒爽。
“靠着。”陆知乔又揪过来一个靠枕,放到她腰后,“等会儿再热敷。”
“好。”
祁言乖乖听话,后仰靠住沙发背。
当黑暗降临,无法感知四周的环境,一股难言的恐惧渐渐涌上来,她脑海里闪过躺在地上的女孩,那双眼睛,刺目的鲜血
她一把揭掉毛巾,睁开眼坐起来,张着嘴喘气,呼吸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