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很快放满了,里面烟雾氤氲。
祁言一转身,就见陆知乔缩在门边,贴墙壁站着,只穿了内y和内ku,面红耳热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喉咙忍不住滑动了一下,迅速收回视线,低声说“该看的都看过了,你也看过我,咱们扯平,不用不好意思。”
“”
不说还好,一说,陆知乔反倒往那方面想,脸烫得烧手,恨不能立刻逃出去。然而祁言已经拿着浴巾过来“把伤口包上。”
极力控制自己不看她,眼睛却不听使唤。
陆知乔平常看上去纤瘦,柔柔弱弱的,实则该胖的胖,该瘦的瘦,和谐骨架子轻细,给人小鸟依人的感觉,和谐但应该不大健身,肌肉线条略松,棉花糖一样。
有股热意,沿着脊椎线烧上来,她连忙退开些,假意去试水温。
见她规矩,陆知乔也松一口气,利落除去剩下的,用浴巾包住伤口,打了个结,走到浴缸边欲下水。
“慢点。”祁言怕她重心不稳摔着,扶着她细瘦的胳膊,让她大半的重量都倚着自己。视线不由自主往偏移,堪堪掠过茂盛的丛林,眸光忽而晦暗。
两人挨得极近,闻见彼此发丝间的香味,而水汽本就闷热,燥意涌上来则更加,陆知乔敏感极了,心脏在嗓子眼里激烈地跳着,既不自在,又有些难言的兴奋。她微微偏头,薄唇不经意碰到祁言的耳朵,可以明显感受到这人僵了一下。
但,谁也不敢玩火。
陆知乔一只脚入水,另一只脚半截搭在浴缸沿上,坐下来,偷偷瞟了祁言一眼。
祁言始终目不斜视,规矩自持,视线不挪半分,只盯着包住伤口的浴巾,还十分善解人意地说“你自己洗,我不看,要挪动或者要拿东西跟我说。”
“”
谁让你看了。陆知乔腹诽,抿紧了唇,没理她。
蒸腾的水汽愈来愈盛,推拉玻璃门雾蒙蒙的,祁言凝神望着浴巾,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她表面越是平静,内心就越是翻江倒海听着耳边潺潺淅沥的水声,情不自禁浮想联翩,实在是折磨人。
偏偏出来玩,同住一屋,她没带小玩具。
于是不得不转移注意力,想中午的事,想着雨林,蛇,鲜血,还有死亡的恐惧,渐渐走神,也就好受些。
洗完澡,祁言去收拾食材做饭,陆知乔站在阳台上吹风。
太阳已经落下地平线,天幕暗沉沉的,昼夜交替之际,月亮爬了上来。沙滩上游人依然很多,有的搭帐篷,有的烤肉串、喝啤酒,好不热闹。
微信收到许多新年祝福,陆知乔挨个回复,左右都是些客套话,温子龙给她发了红包,她收下,转手发一个更大的过去,而后心血来潮,给祁言也发了一个。
那人在做饭,应该看不到手机。
暖风吹散了些脸颊热意,陆知乔转身进屋,手机搁到一边,轻手轻脚走到厨房门口,看到祁言在里面忙碌的声音,不自觉上前“我来帮忙吧。”
锅里炖着汤,祁言正切土豆,闻声侧头,眉眼展开温柔的笑“不用,你快去休息,等吃饭就好了。”
陆知乔没动,伸手去翻食材袋子,嘴里问“都买了什么”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看见只要有的,就各买了些。”祁言敛眸,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时悲从心起。
她不是第一次给陆知乔做饭,每次,她做什么,陆知乔就吃什么,无论早餐的粥、点心,还是午餐的炒菜,夜宵的面条,这人几乎都不挑。前两天她特地用有限的食材和出具,做了几个口味不同的菜,饭桌上想观察陆知乔吃哪样菜最频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