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莘被她奇怪的想法给逗乐了,笑道“你见过毒蛇误伤自己的么”
也是,谢宝真放下心来。
见到庭中扫地交谈的一老一少两名武袍仆役,谢宝真顿觉眼熟,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道“前面那两名扫地的,不是你的阿爹和兄长么他们也来了祁王府”
“啊哦。”沈莘下意识揉了揉鼻尖,讪笑道,“他们不是我的父兄,当初在扬州为了不让你起疑,才扯谎说是我的家人的。”
“好啊,你居然骗我。”谢宝真凉凉瞥了她一眼,“你奉九哥之命把我的喜好摸了个底儿朝天,难道不知道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瞒吗”
“哎哟,我的好宝真姐姐知错啦当初也是方便照顾你才撒谎的,并非有意,你可千万不要和公子说若是公子知晓我惹你生气,定是不饶我的”
“公子”
“噢,就是祁王殿下,我们这些老部众都喜欢叫他公子了,一时改不过口来。”
“你们跟随九哥多久了”
“我和关北是最早认识公子的,到如今约莫七八年了。前年年底祁王府大换血,我们便追随公子而来,大多数人入府为管事、仆役或是幕僚,少数分散在各地收揽情报。不过虽是主仆的关系,但公子对我们一向阔绰,他那个人呐小小年纪,谋略魄力皆是非常人能及,故而大家都服他,也都怕他。”
“怕他”
“是啊,你不觉得他有时候很可怕吗”
谢宝真摇头,“我为什么要怕他”
沈莘叹道“算了,你是看不到他另一面的。他一见你,就跟收敛了爪牙的猫似的,说话都轻声细语起来。”
“我不信。”谢宝真不明白为什么连沈莘都如此评论谢霁,“九哥虽然有时手段强势了些,但本性是温润善良的,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从未见他对我发过脾气。”
沈莘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起了刚和公子见面时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可怜,任谁都可以将他踩在脚下,可不过两年而已,平城成了他的天下了你猜他是靠什么收服一众刺头高手就凭你说的温润善良么”
见谢宝真拧眉,沈莘又轻轻一笑,明朗道,“不过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愿意如何待你。可别跟公子说啊,若是让他知道我多嘴,小命不保”
谢宝真见大大咧咧的沈莘也有害怕的时候,不由好笑道“知道小命不保,还在背后嚼舌根”
“这不是宝真你问,我才回答的么好啦,不说这些啦,这个给你带回去”说着,沈莘将手中提着油纸包递到谢宝真手中。
“这什么”
“枣泥糕。”
原来真有枣泥糕啊方才九哥把红漆柱子错认成沈莘时,她还以为那是醉酒后的胡话呢
见谢宝真疑惑,沈莘解释道“公子每日都吩咐膳房做了各式糕点,他自己又不爱吃,只让膳房按时备着,说是万一哪天你来了,能吃上新鲜热乎的。”
可是谢宝真少来祁王府,这每日的新鲜糕点总是没有等到它们的女主人,最后多半是落入了沈莘和关北的嘴中。
谢宝真接过拿包尚且温热的枣泥糕,嗅了嗅隔着油纸散发出来的甜香,眯着眼道“待他醒来,还请沈姐姐替我谢谢他”
说话间,两人到了祁王府的中门,马车已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出乎意料的,许久不见的傅西朝也在。
见到谢宝真和沈莘并肩出来,傅西朝先是一怔,继而朝谢宝真长长一礼,道“郡主”
又朝沈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