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否走错路了”傅西朝小心拱手道,“我们是要去宴席”
“没有错,就是这儿。”沈莘继续活动筋骨,抬抬手弯弯腰,痞气十足地扭了扭脖子,方回过头阴恻恻道,“荒郊野岭,最适合杀人越货。”
她一笑,三人齐刷刷打了个寒噤。
活动完筋骨,沈莘慢悠悠向前,一把揪住傅西朝的衣襟将他顶在院墙上,欺身逼近道“告诉你们,你们刚才遇见的那位小娘子早已名花有主,莫要打她的主意否则”
她伸出五指,当着傅西朝的面缓缓捏成拳,指节咔嚓咔嚓作响。
“有如此墙”说罢,一拳擦着傅西朝的鬓角砸去,直将砖墙砸出了一个龟裂的、深陷的大坑
呼呼拳风扬起傅西朝的鬓发,尘土飞扬中,傅西朝已傻了眼,蜘蛛般紧紧吸附在墙上勉强维持站立。
沈莘松开揪着傅西朝的手,很是洒脱地吹了吹拳头上沾染的灰,扬长而去。
“这母老虎,太可怕了”
“西朝,你没事罢”
两人抖着腿前来搀扶傅西朝,担忧道。
傅西朝摇了摇头,有些狼狈地擦去脸上的灰尘。三人回头看到墙上的大坑,又是齐齐一抖。
“报官罢你堂堂淮阴侯世子,何须受此屈辱”仲安愤愤提议。
傅西朝摆摆手,整了整衣冠,好脾气道“算了算了,也未曾伤到我毕竟是女孩子家,何必和她计较”
当晚,沈宅中。
郡主近来总提及洛阳,似有思乡之兆。另今日有宵小之辈蓄意搭讪郡主,已被属下铁腕拦截,扼杀于摇篮之中。
大刀阔斧地写完,沈莘将笔随意一丢,卷好信笺,去后院抓鸽子去。
过了几日,傅西朝通过好友谢楚风的引荐,单独求见了谢宝真一面。
半山腰的风雨亭中,再次见到傅西朝,他的脸依旧红得厉害,隔着一丈远的距离礼貌站立,内敛道“我此番冒昧前来,是有一事相问。”
傅西朝是谢楚风的好友,谢宝真看在哥哥的面上也不会冷落他,便耐心道“你请说。”
傅西朝一躬到底,“那日,沈姑娘说说你已有了意中人,我事后又问过楚风兄,他却说你并未许下婚配,所以”
谢宝真听了,却是奇怪自己从未向沈莘提过感情之事,她怎的知道自己已有了心上人
疑惑着,似乎什么穿针引线,真相呼之欲出。
那厢,傅西朝支吾了一阵,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道,“所以我这番来,是想来亲自询问姑娘一番,是否真的”
“是真的。”谢宝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傅西朝猛地抬起头,啊了声,呆呆地望着面前格外坦诚的少女。
深林鸟语空灵,幽静沁人,谢宝真的眼中落着细碎的阳光,通透干净,轻声道“虽然爹娘还未做主定亲,但我早已将一颗心托付给了他他也一样,此生都不会变。”
傅西朝眼中闪过明显的失落,脸更红了,视线都不知该往何处放。但他依旧温和笑着,试探道“姑娘心仪之人,定是十分优秀罢”
若非天人般的男子,又怎配得上这般无瑕美玉
“是呢”谢宝真弯眸一笑,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起来,软声说,“我心仪的他,是全天下待我最好的人”
这笑有着不掺杂质的甜蜜。
傅西朝心想那人定是比自己优秀百倍,也幸运百倍。
“真好啊”傅西朝没有丝毫尴尬或恼怒,仍是腼腆笑着,复又拱手,发自肺腑地祝贺她,“君子不夺人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