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 除夕。
度假公馆二层,明媚的阳光透过白色薄纱明晃晃地照进来, 随着绿植宽阔的枝叶轻晃。明姒眯了下眼翻身,梁现伸开手臂, 将她抱进怀里。
动作无比自然, 像是做了很多次。
她埋在他肩头,醒了会儿盹, 才慢慢回过味来,“今天是三十诶。”
往年过年,无论在不在国内,都好歹是冬季,空中纷纷扬扬地飘着鹅毛般的大雪, 室内温暖通明。
这么一想, 这个年就过得很不真实。
“嗯,”梁现一只手搭住她的腰, 声线懒洋洋的, “想去哪儿”
“随便。”明姒在他怀里蹭了蹭, 找到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飘着的心慢慢落回原地。
她忽然说,“再睡一会儿也挺好的。”
说是再睡一会儿,其实明姒压根没睡的打算。她躺在被窝里时不时跟他聊聊天,撒撒娇, 又恶作剧似的捏捏他的脸, 像只猫儿似的粘人又懒散。
梁现纵容她捣乱, 只是在她的手作乱的时候一把将人摁住,再翻身压下去。
明姒就发现是不是季节这种东西对男人的某方面也有点影响,先前待在平城的时候,她早晨也没少闹他,但梁现往往只是简单收个利息就走了。
所以她才敢一次次地调戏他。
没料今天早晨情况截然相反,不管她怎么反抗梁现还是做到了底,明明昨晚弄到半夜才睡,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好的精力。
结束之后明姒被他抱着去洗澡,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光洁的地板上,室内光线明亮无比,她低头看了看,读出了某种“白日宣淫”的味道。
她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抓了抓自己身上唯一一件衬衫,“你们男人,难道是夏天那方面特别强烈吗”
眼神还颇有点认真。
梁现侧了下头,“怎么说”
“就 ”说起这个,明姒还是有点脸红。
她语速很快地把他在平城的清晨,跟这里的表现做了个对比。
“平时早上不做,是因为我们要上班,”梁现扫了她一眼,眼角弯出点儿坏笑,“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失落”
“滚,谁失落”明姒恼羞成怒,要不是还被他抱着肯定抬脚就踹上去了。
她肯定是脑子短路了才会问他这种问题。
两人洗完澡出来已经将近中午,餐桌摆在度假公馆的西餐厅,铺着桌布还摆了一束别致的橙色朱丽叶玫瑰。
这里放眼望出去就是弧形的海岸线,一波波的海浪相互追逐着翻涌上岸,渐渐褪去又卷土重来。
这会儿平城的朋友们才刚起床,陆陆续续发来新年的祝贺。
明姒一条条地回复,连饭都是梁现喂到嘴边才张一下口,小日子过得十分舒适。
吃过午餐,两人又在公馆里的台球室玩了一会儿,等太阳的威力稍稍小了些,才准备出门。
这里海岛上风光明媚,即便是这个点钟,阳光也很炽烈。
明姒认认真真地涂完防晒霜,又给梁现抹上,他作出不配合的态度,把人惹毛了又低笑着来哄。
这么打打闹闹又是十多分钟,出门时明姒遮阳帽墨镜一个不落,还理直气壮地指使梁现给她撑伞。
这座海岛在梁现一个朋友的私人名义下,占地一百多公顷,360海岸线得天独厚,如今已经打造成了风景优美的度假胜地。
他们住的这片区域不对外开放,距离景区还有很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