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实的物质却在拘束着我,割裂我的精神,工作环境差,医患矛盾对立,医闹事件屡屡发生,工资待遇差,全年几乎无休。”
“每个医生都在天台上思考过人生,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还不能死,在没看完病人之前,还不能死,但是病人永远没有头,怎么治都治不完。”
“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这就是我们的使命,但是我们偶尔也需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李医生跟叶文倒了一大堆苦水,又拍拍叶文的肩,说,“你明白了吧。”
叶文我怎么可能明白
叶文回到剧组。
“在医院工作感觉如何”导演问。
叶文仔细回忆了一下李医生和他谈心时的状态,似乎能抓到一些神韵了,他说,“还可以。”
私立医院和公立医院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场景,这里干净又安静,一点也不人来人往,少了一些众生皆苦的烟火气。
预约的富人过来看病,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仪器检查之后,证明他身体十分健康,没有哪里不适宜的地方。
富人再三要求治疗师为他检查身体,治疗师给他放了个治疗术,熟门熟路的开了一大堆没什么用吃着挺甜但又很贵的糖豆。
纪君歌见到这一幕很吃惊,治疗师送走富人之后,对他提点了几句,“富人一般都不怎么得病,但是却惜命。”
下一个过来看病的富人说不太舒服,但却是真的有病,治疗师给他释放了一个治疗术,发现这病并没有得到根治,只是缓和病情,没有继续恶化。
治疗师给他开了十个疗程的药,让他每周来医院复诊,有点喜上眉梢,“这种病很不错,我们要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成为医院的长期财源之一。”
尽管纪君歌不太喜欢富人,但是治疗师说出的话表明他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医德。
医生治病,收多少钱都好,但是把病人当做一茬一茬长的韭菜未免太过分了。
来看病的富人中患了一般治疗术无法根治的怪病的数量越来越多,纪君歌询问他们的常住地和出行史,发现毫无规律可言。
他低头陷入沉思,他不记得原著中有描述过这次传染病,是穆凡为主角的舞台背景板之外的事情。
“我怀疑一场无根源的流行病正在全联盟蔓延。”纪君歌说,“我们应该和其他医院联络共享信息,尽快研究出解药。”
治疗师点点头,“是的,最好是研究出一种需要长期服用的解药,我看这病的流行趋势很明显了。”
“这种病不应该是富贵病,而是无差别在富人和穷人之间传播,只不过富人拥有足够的医疗资源,他们只要感觉到一点不舒服就会来医院看病。”纪君歌说,“他们很有可能不是第一传播者,还有很多因为没钱忍着不去看病的人,或许这病已经很严重了”
“那不是我们的患者,他们没有钱,但是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治疗师对纪君歌说,“能扛过去就有抵抗力,抗不过去就没有抵抗力,很简单的道理。”
在听到治疗师让没钱的患者去死的话,纪君歌终于联想到这是原著中的什么剧情了。
穆凡在青禾学园上学的第二年,敌国入侵,他参军领兵,先是自卫战,后是追击战,最后是征战开疆拓土。
当时,在他手下的士兵身体素质非常强,据说在联盟内得过一次传染病又痊愈的人,体质都会得到一次提升,这种病的死亡率非常高,抗不过去的都死了。
但联盟的经济并没有因为这些人死去而下降,反而消灭了劣等人口,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