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来说,比他们这些练习是更加孤寂困难的境地,而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克服这些
他好像,也就和泰涥一样大的年纪吧。
金碩珍心里泛起难言的情绪,闭上眼躺下没有再看,只是心里那种隔膜感,无形中在变薄。
那个在他们眼里看起来精致到不真实的少年,此刻在他心里的印象不再模糊,逐渐有些清晰起来。
此后每天早早离开去练习的全郗,并不知道有人在起身看到他叠的整齐显得格外干干净净的床铺时,从一开始的惊讶微愣,渐渐的,脸上开始带上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也不知道很多个夜里,他被梦魇折磨着睡不着醒来安静发呆的时候,都有一个人将这些尽收眼底,想出声又莫名的不敢出声的。
“哥怎么了”看着坐在一旁金碩珍拿着刚买来的水发呆,田怔国喝了口水奇怪道,练习完不是很渴吗怎么拿着不喝啊。
其他人也跟着望过来,金碩珍回过神笑了笑,转头看向坐在墙另一边的低头看韩语书自己默默学习的少年。
大半个月的练习下来,本就单薄的身子似乎更瘦了些,好像风大一些就会把他吹倒,但却从来都挺的笔直的背脊如同一棵吹不垮的青竹。
身边的气息从来都是平和而淡然的,自成一个世界,他不和任何人走的过分近,却也会礼貌性问候,韩语很生疏,一字一顿咬着的感觉很像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听不懂的时候也会安静的听完别人讲完。但是有在认真学习,除了练习,其他时间,几乎看到的就是他在拿着韩语书学习。
除了睡觉并不常待在宿舍,练习以外的时间人也经常看不见,最近还听说他正在外面找兼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除了练习时间经常不见人影,只是没有从本人口中得到证实。
比起也许会看到的焦躁无所适应,少年呈现出的是适应环境的从容,这样的年纪,面对并不算乐观舒适的生活现状,已经在靠自己去解决。
可是他也不过17岁而已。
金碩珍握紧手里还未开的水瓶,这段时间积压在心里的想法此刻转了又转,心里定了定,勇气升起,他站起来,在众人的各种注视下朝那个人走过去。
走出了这第一步,接下来就顺利得多了。
在少年面前蹲下来,金碩珍脸上挂上了温和的笑意,很容易让人卸下警戒的笑容。
平时他偶尔碰见少年也会这样笑,但也仅止于此。
察觉到有人的在自己面前蹲下,全郗抬起了眼,就见到递到自己眼前的一瓶水和一枚笑容。
因为轻微脸盲,就算努力把人名记住了,却也无法全部和名字一一对上号。
但同一个房间住了四个人,相处一个月低头不见抬头见,其他三个人的脸和名字全郗倒是能够对上。
虽然并没有有过多的交谈。
面对金碩珍这想交好的善意行为,全郗眸光微闪,接过来低声道了谢,清亮的声音却有些微的停滞,像是意外金碩珍今天除却笑容后的接近,也像是不大习惯别人对自己的好意。
不论哪一种似乎都没有排斥的意思。
金碩珍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果然。
这么近的距离,他发现少年身上的气息平和的让人舒适,远不是一开始遥遥观望时所以为的那样不易接近。
他们以为他的清冷带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