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北国“来都来了”的金句,几个心大的人干脆就在这里住下了,搞农家乐。
他们昨夜刚在这里落脚,交完了钱后,就被村长安排了住处。
行车颠簸,几个人从昨晚睡到日上三竿,现在差不多都该醒了。
陆曼曼把门票塞回口袋,走出了屋子“其他玩家也住在这里吧,我去看看。”
白湖村与世隔绝,地广人稀,这里的每户人家都有大片的田地,家家都盖了好几间房子,院落格外宽敞,他们的住处也如此。
陆曼曼住的是主屋,她推开屋门,面前就是院子,正前方是大门,左右两边是侧屋。
院子里种着两棵杏树,树下有口井。
来这里玩的“大学生”总共有七人,左屋住着俩,右屋住着仨。
陆曼曼朝左屋走过去,经过那两棵挨着的杏树的时候,她忽然看到在树下立着一个高脚的红色供桌。
供桌的位置正好位于两棵树之间,桌面上摆着一个类似小阁的神龛,神龛前挡着一块大小正好的红布,红布前放着几个瓷盘。
令人不寒而栗的是,每个瓷盘里都装着一条被开膛破肚的小黑鱼,血流在盘底汇聚成红色的汤,托接着那布满了黏糊血迹的死鱼,和刻意堆放在旁边的内脏。
夏季炎热,血汤已有了干涸的趋势,那些恶心的鱼内脏也腐烂发臭,许多绿豆蝇和蓝苍蝇落在上面,搓着脚,贪婪地舔食着。
现在是白天,神龛前却点着两根细长的红烛,诡异的橙色火苗微微晃动着。
陆曼曼想了想,弯身从地上捡了根脱落的杏树枝,将神龛前的那块红布挑了起来。
突然,她感觉身后贴上了一个人。
那个人伸出苍白的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将湿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体紧紧贴在了她的后背上,脸凑到了她的耳侧。
一道含着腥臭腐烂味的凉气吹了过来。
一瞬间,陆曼曼冷得像是掉进了深海。
滴答,滴答。
陆曼曼听到了水珠掉落的声音,也感受到了肩膀的湿润,心跳明显加快了许多。
她抿抿唇,抬起手摸上发梢,缓缓回过头。
那是一个浑身腐烂肿胀的女人,肤色惨白,满头黑发又湿又长,像贞子那样垂在脸前面,发丝间还有污泥和死掉的小鱼小虾。
透过黑发的缝隙,陆曼曼看到了女人满是鲜血的脸,她的嘴巴被撕开,眼睛也被挖了出来,而更令毛骨悚然的,是她的鼻子。
原本立体的鼻子被削掉,与脸几乎平齐,鲜血横流中,隐隐可以看到两个模糊的出气孔,时断时续地在她颈侧喷着凉气。
在她观察女人的时候,隔着黑发的帘子,女人也在用猩红的空眼眶凝视着她。
看着看着,女人缓缓咧开嘴角。
女人的嘴角是被撕开的,她笑起来的时候,原本虚虚贴合着的脸皮再次撕开,断掉的皮肉组织间,连接着数道红色的黏液。
眼看着那恶心的液体就要落到她身上,陆曼曼终于忍不住了,准备召唤匕首。
就在这时,女人无声地张开嘴,上下嘴唇不停地翕动着,陆曼曼停了手,皱眉看着。
她对她说“欢迎来到白湖村。”
“你怎么了”
白凌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女人瞬间就在眼前消失了,周身的阴冷感和腥臭味也消散开来,陆曼曼皱起眉,望向神龛“没什么。”
白凌见她无意提,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