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想到陆曼曼会这么回答,他皱起眉,眸子里浮现出几分惊讶,薄唇微动,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陆曼曼也不着急,她松开了手,慢条斯理地抚平少年被她弄皱的领口。
“姐姐,帮我把钥匙拿过来。”
或许是知道这样的僵持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益处,不到半分钟,少年就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这句话的声音低低的,很冷很淡,却意外地有些好听。
陆曼曼的本意就是让对方认清自己在这次交易中的地位,见少年服软,她挑挑眉,没有再打趣他,转身朝走廊深处走去。
“慢着,我先帮你包扎伤口。”
齐修远抱起胳膊,目光淡淡地落在少女受伤的肩膀上“你这样的伤口若不尽快处理,血流不止,之后会非常影响行动”
少年说着说着,忽然皱起眉,仿佛被烫到了眼睛般快速移开目光。
他的脸仍旧是面无表情的,耳垂却被绯色晕染,变得通红,犹如秋日成熟的樱桃。
陆曼曼意味深长地勾勾唇角,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前。
她的皮肤雪白柔腻,胸前的弧度恰到好处,该饱满的地方饱满,该深邃的地方深邃,属于连女孩子都会多看两眼的那种。
她抬手挡住了胸,走到牢门前。
“有道理,那就麻烦你了。”
齐修远抿抿唇,到底是转过头,将手伸出牢门外替她包扎,全程他都专注地盯着她的肩膀,目光不曾移动过分毫。
伤口包扎好后,陆曼曼穿上衣服,去走廊尽头拿到了墙壁上的钥匙,对着牢门铁锁挨个去试。
她的脸生得很白,向来比较欧,那么多串钥匙,她试了几次就找到了匹配的。
“关于这次游戏,你知道什么吗”
陆曼曼打开了牢门,让少年走出来,问道。
齐修远将手伸进口袋“青山病院表面有四层楼,地下其实还有两层,都是地牢,关押着作为祭品备用的病人和正常人。”
“这具身体是个记者,前来采访的时候被院长扣押,关在了地牢里,目睹了他召唤邪神的全过程。”
“在邪神召唤前,院长杀了很多人进行血腥祭祀,而七天前,则是邪神真正降临的时候。”
“初期的邪神是一团凶恶的黑色浓雾,被召唤出来的瞬间,它就杀死了院长,又席卷了整座地牢。”
“地牢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唯独剩下了我。”
“这七天我都被困在地牢里,现在病院的情况,你应该比我了解。”
“至于与破局有关的信息”
“在召唤邪神前,院长表现得很胸有成竹,就好像如果邪神不满足他的愿望的话,他随时可以把他送回去似的。”
“我怀疑他留了后手,只是他没料到邪神会先以黑雾的模样出现。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杀掉了,也是恶有恶报。”
陆曼曼默默记住了少年的话,这倒是个相当有用的情报。
在院长办公室里,说不定能找到封印邪神的办法。
就在这时,少年忽然毫无预兆地伸出手,放到陆曼曼面前,少女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掌心里的是一颗白兔奶糖。
与此同时,少年的嗓音如小雪般落到耳边“这个给你,这是回复道具,可以用来止痛。”
陆曼曼拆开包装,将糖放进了嘴里,和她印象中的味道差不多,甜丝丝的,奶味非常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