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某个墙角里发现了圆形的血斑。
坐标原点已经找到,横纵轴的确定也无外乎两种可能,她横走七格纵走六格,举起锤子对着那个方格猛力砸下去
陆曼曼是练过的,臂力和腕力都非常优秀。
连续砸了几下后,那块方格的水泥就出现了裂痕,她瞄准裂痕继续用力砸,终于把最上层的水泥砸碎了。
这块水泥的下方是被挖空的,里面填满了土,压得非常厚实,从声音听不出端倪。
陆曼曼把锤子倒过来,用锤柄去挖土,找到了一把沾满泥土的银色钥匙,而在第二块方格底下,她找到了一只黑色的布包。
在她挖完土后,手里的锤子就毫无预兆地坏掉了,锤子与锤柄分离,木制的锤柄也从中间裂开,劈成了两半。
陆曼曼随手将锤子丢掉,打开了黑色布包。
布包里面装着一条棉质毛巾,毛巾是钝角三角形,最长的那条边附近塞了长条的棉花。
陆曼曼沿着这条长边把毛巾卷了起来,发现这玩意长到可以绕着头绑起来,当抹额用。
毛巾的设计很是奇特,暂且不知道它真正的用处。
陆曼曼把毛巾放到挎包里,用钥匙打开了房间门。
门后是一条黑暗幽深的走廊,她拿手电筒照了照头顶附近,发现走廊的大部分灯都被暴力敲碎了,只有远处的几盏灯亮着。
那灯光明明灭灭忽闪忽闪,每两三秒就交替明暗,照明作用没起多少,倒是让人觉得更恐怖了。
这样的灯光,总能让人联想到鬼的闪现。
没有人看管的精神病院应该充满了鬼哭狼嚎,就算是晚上的睡觉时间,这样的安静也有些瘆人了。
陆曼曼放缓呼吸,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中穿行着。
砰,砰,砰
就在她即将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一股撞击声朝她逼了过来。
那是什么
她停住脚步,刚想往后退,那个人影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一双惨白的裸足踩着灯光,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紧接着是挂着血流的小腿,再然后便是被鲜血染成全红的裙子。
那裙子仿佛刚从血液中打捞出来,没有拧干,裙摆处仍旧淌着血。
像是都市传说中的红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