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曼把玩着匕首,继续翻找,把化妆包拿了出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床上。
口红,唇釉,眼影,腮红,颜色鲜亮的化妆品被玻璃器皿装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她拧开口红,看着里面通红的膏体,挑起唇角。
现在,她要给那个东西添点堵了。
很快,时间就到了下午五点钟。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地面没什么灰尘,陆曼曼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地板上,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
房间静得有些诡异,除了钟表滴答转动的声音,就只有落棋的轻响。
就在黑棋快赢了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三短,三长,三短,s求救信号。
陆曼曼落下黑子,结束了这场棋局,才走过去开了门。
斯文清秀的白衣青年站在门口,他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手,笑得温柔无害“抱歉打扰你了,我是来叫你吃晚饭的,女孩子不吃晚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这里是游戏里,我有点担心你。”
白凌明明是过来试探她的。
如果他真的因为她没有到大厅集合,担心她出事,早在中午的时候他就来该敲门,可是他没有,而是耐心地等到了晚饭。
如果她这时没有回应,就说明她已经死了,鬼魂的杀人时间也不再局限于晚上,他就可以以此为戒,提高警惕;而如果她还活着,却不来餐厅和其他玩家交换线索,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她是个草包,被血腥场面震得怀疑人生,已经咸鱼等死,要么她已经发现了什么东西,觉得没有必要再下去了。
白凌会认为她是后者。
都是聪明人,陆曼曼没有拆穿他的体面话,也笑着回道“谢谢,我忙着玩五子棋,都没有看时间,我们赶紧下楼去吧。”
晚饭过后,就是鬼魂的杀人时间,现在轮到自己的可能性很高,因此这顿晚饭吃的异常沉默,玩家之间没有任何交谈。
餐桌的气氛压抑,好在饭还是很好吃,陆曼曼满足地吃完饭,拿纸巾擦擦嘴巴,余光瞥向来捡盘子的老板。
“老板,你脖子上戴的玉佩看起来好特别,是开过光的吗”
老板顿住了动作,把脖子上戴的玉佩拿了下来“小姑娘好眼力啊,这块玉就是找大师开过光的,可以辟邪。”
老板说着,憨憨地笑了笑“其实我这人命有点不好,身边总能发生奇怪的事,所以很小的时候就买了这块宝玉。不过就算这样,怪事也时常发生,就是伤不到我,每次都有惊无险罢了。”
这倒是把老板能平安待在旅馆的事解释了。
陆曼曼撑着下巴笑道“是这样吗,原来老板是招鬼体质,那我住在您的旅店里,是不是得经常念两句祥瑞御免啊”
两人轻松地谈笑着,与餐桌上沉闷的气氛格格不入。
方娆原本只闷头扒着米饭,听到陆曼曼的话,立刻抬起了头,目光落在老板脖子挂着的玉佩上。
她想到换房时老板搭在她手臂上趁机揩油的咸猪手,又想起了潘月那凄惨的死状。
她有些反胃,撂下了筷子,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跃跃欲试。
晚饭时间结束了,所有的玩家都回到了房间,黄赫担心鬼会找上自己,找老板借了扳手和锤子做安慰,陆曼曼去厨房重金购买了许多锅碗瓢盆带回屋子,白凌依旧两手空空地回房。
只有方娆找了些借口,在大厅扭扭捏捏地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