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这种危急关头,一切暴露。
好像来不及和史锐磨合了。
周彤说“我也不太想上去。”
史锐惊愕。
他指着季寒川,“你不会觉得他真能把天花板凿开吧”
周彤看着男友,突然很意兴阑珊。
她说“无所谓吧。”
史锐沉默。
周彤“我累了,是死是活,都行。”
听到她这话,旁边的店员笑了声,“姐,要一起抽烟吗”
周彤看他一眼。大抵因为抱了一样的心思,所以此刻虽然店员,没有明说,但她还是有种奇怪的恍然对,她至少可以主动选择死法啊。
于是周彤朝店员走去。
她接过店员手里的烟,随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薛平。”店员说。
“我叫周彤。”周彤自我介绍,停顿一下,“好了,至少有人和我一起死,路上作伴。”
他们言辞之间,像是认定,自己定然撑不过今晚。
林母听得恼怒,回头斥道“说什么呢自己相似,也别拖着别人。”
周彤和薛平一愣。
他们都惊讶,意识到这个女人好像是认真觉得自己可以活下去。
抱着这个心思,两人再往头顶看。
他们眼睛蓦然瞪大
短短时间内,那个初中男孩儿,竟然真的用消防锤和刀子在天花板上开出一个洞
“卧槽”
薛平又爆了句粗口。
只不过这回,与之前的惊惧不同,但他声音里充满了惊喜、赞叹,等到那个口子开到可以容纳一个人的时候,薛平简直要把季寒川当老天爷来摩拜。
季寒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别说,还真有点累。
但他其实没有多少惊喜的心情。
虽然楼上的状况和自己的猜测不太一样
试着开灯的时候,季寒川做好了灯打不开的心理准备。
谁能想到,竟然顺利开开了。
但他依然不打算走楼梯。
“上了那个楼梯就是走向必死”的想法,在他试着凿开天花板的时候,得到了验证。
“游戏”必然存在生路。
这是最基础的、“游戏”本身也没办法改变的机制。
就像虽然这玩意儿一门心思想要弄死季寒川,但也只能针对性地把他扔进一个又一个游戏里,想要借助其中鬼怪、乃至玩家的力量让他死掉,却不能直接将季寒川抹杀。
而眼前状况,实在一览无余。
季寒川原本还要在“从外面往楼上爬”和“直接凿开天花板”之间犹豫。但看了一圈,没找到绳子,反倒见了锤子、刀子,他就恍然,知道答案是最后一种。
果然,整个过程都很轻松。
哪怕出现在这里的玩家不是他,一样能通过天花板之间的洞,去到七层。
季寒川手勾住开口的边缘,撑着身体,爬入其中。
他看到了摆在玻璃柜里的舍利子。
那之后,季寒川兴致缺缺,先把下面的人一个个拉上来。
这花费了一点时间。等一切结束,已经两点半、快三点。
留在下面的最后一个人是史锐。
而在季寒川抓住他的胳膊时,史锐听到了楼梯处传来的声音。
他惊恐地回头,看到一个又一个“人”,从五层到六层、被黑暗笼罩着的楼梯里走了出来。
而这些“人”手上,抱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