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聪聪真的开始害怕。
他喉咙被弟弟的手填满,脸憋得通红,眼泪都掉下来,喉咙不自觉地干呕。
季寒川盯着他,淡淡说“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东西了”
聪聪眼泪汪汪地看他,拼命努力拽手。他嘴巴被撑得很大,唇角发痛,好像要被撕裂了。喉咙被撑着,好在弟弟的手臂不算粗,饶是如此,也堵得他气管没法呼吸。在窒息的痛苦中,他眼睛一点点睁大,眼神开始失去焦距,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缓慢。
冯兴贤看得啧啧称奇,心想你到底还是不是鬼啊
终于,聪聪“呕”了声,把最后一截也扯出来。
男孩儿手里捏着一截湿淋淋、沾满了各种粘液的小臂。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滚而下,脸颊更红了,刚刚是憋得,这会儿则是哭得。鼻涕都留下来,一路从鼻孔蜿蜒到嘴巴,脸颊都皱在一起,涕泗横流中带着哭腔说“不敢、呜,不敢了。”
季寒川很严格,吩咐“把你吐出来的东西扔垃圾筐。对了,之前弄脏的那些贾永萱”他嗓音抬高了点,叫人。
听了他的话,聪聪哭着进盥洗室,把弟弟手臂扔掉。
同时,屋内床边,正在和女人讲话、听她悲惨遭遇的贾永萱回神,应道“怎么了”
季寒川“你那边好了没”
贾永萱“什么好了哦哦,换衣服吗。还没,晓晓姐在给楠楠喂奶。有事吗”刚刚那段时间里,她已经和女人互换姓名,知道女人姓郭,名叫郭晓璐。之所以会半夜出现在街上,则是因为一堆鸡飞狗跳的家事。总结一下,就是男人不是东西,帮亲不帮理的公公婆婆更让她气得快乳腺结节。
季寒川喊“床单不是脏了吗你把脏床单抱过来,去其他房间拿干净的换一下。”
“哦哦。”贾永萱虽然累了许久,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听到有活儿要干,她连忙从软椅上起来,把被小孩儿弄脏的床单、毛巾等抱起来,拿到门廊。
“呀,聪聪换好衣服啦”虽然对“男人”这个群体生气,之前男友岑鸿也惹得贾永萱十分不虞。但聪聪还是小孩儿,当然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贾永萱看见脸颊上还挂着金豆豆的小男孩儿,尽量摆出亲切的笑脸。
季寒川“嗯。聪聪,来帮姐姐把床单一起丢了。”
男孩儿乖巧地走上前,从贾永萱手里接过脏床单。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正是厕所原先的垃圾袋。
贾永萱看他认认真真做事的样子,又冒出那个帮他洗头的念头。最好顺便洗把脸,热水敷一敷,否则明天起来眼睛会肿。
小小的人,才到贾永萱肩膀高。这会儿抱着一大块床单毛巾,费劲儿地用一只手搂住所有东西,另一只手去开门。
“让聪聪去”
贾永萱皱眉头,看起来不太赞同。可她刚要说什么,视线却被歪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岑鸿吸引。
贾永萱“岑鸿他怎么了”
季寒川低头看去,记起岑鸿刚刚被贴在门上的聪聪吓晕,到现在晕了大概两三分钟。
冯兴贤竖起耳朵,想知道韩川这次会怎么胡诌。
可没等季寒川开口,他们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大叫“吕峰,你竟然这么对我”
“薇薇,你冷静一下。”是一个男声
“我怎么不冷静了”刚刚的女声,“你看不出来她只是借着你往上爬吗连nature的一作都能让出去,你够可以啊我竟然才知道这件事,”她听起来快气疯了,“那段时间你天天泡实验室,我说什么了吗我以为你们之后才结果你们那会儿就勾搭上了”
“”第三道女声,只是要小很多,一墙之隔没法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