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皮颤了颤,“哦”一声,说“对啊,我去看了,挺吓人的。”想一想,补充,“他家的女子们都不见了。”
兰婆点了下头,颤巍巍地掀开被子、下炕,嘴巴里嘟嘟囔囔,“既然这样,那我去给建树说一声。”
这天村长与村民们动员,要抓住那些外乡人,好让山神息怒,还山淮村一个清静。在他想来,外乡人只有六人,加上村支书夫妻,也仅仅八人。可村子里一共近二百个乡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那些外乡人淹死。更何况,他手里还有谷老师。如果等到下午、快天黑,仍然抓不到人,那就把谷老师带去广播站,看他能否劝出那些学生。
这关口,兰婆来了。村长倒是耐心听了兰婆讲话,最后问“你的意思是,今晚可以用卫国和他媳妇儿明天再剥那些外乡人”
对村长话里的“剥”字,兰婆没什么反应。
村长犹豫,觉得这样下去,是否夜长梦多。
可兰婆代表了山神,不能不听她的。
正在踌躇,兰婆忽而笑了下,干巴巴的皮弯起来。村长乍一眼瞧上去,只觉得眼前老妇与自己缩在木箱中的母亲相貌重叠。原本都是老太太,以同一种方式走向衰老与终结。此外,就是村长心中有鬼。
他心中惊惧,面上勉强按捺住,但因此头脑混乱,想不到其他事,勉勉强强答应,“也好。但还是要抓人。把他们抓来,清清肠肚,给山神老爷吃最干净的。”
兰婆慢悠悠说“是了,是这个道理。”
村长送走了人,额头上冷汗滚下来。他慢慢摸到炕边,正要擦一把冷汗。可这时候,西屋传来一阵动静。
谷老师正被关在西屋。
村长抬头看了眼,心脏“怦怦”乱跳。他起先还有点侥幸心理,觉得兴许是自己听错。又开始找钥匙、找趁手的家伙。村里人都派出去了,自己也该上阵,去抓那些在外的、不知死活的学生。
可这时候,西屋突然传来一声清楚明了的尖叫。
男人绝望的声音传过来。
村长当即乱了阵脚。他跌跌撞撞,跑出家门、跑入雨中。
紧接着,头像是经历一次重击。剧痛与眩晕同时袭来,村长身体一晃,倒在地上。
齐建明和石弘济佩服地看向季寒川。齐建明问“韩川,你这一手练了多久”
他们人在旁边墙上,离村长五六米距离。听起来不远,但季寒川手上的石块更小。要一击即中,同时不把人砸到头破血流、只是简单晕倒。光这一项,就能看出韩川的控制力何等强大。
季寒川笑了下,说“说不上练了多久,之前只是玩玩儿,没想过到现在有这么大用。嗯,你们先去把他捞走吧。”
齐建明和石弘济一起跳下墙,把村长架起来。期间,齐建明的手指在村长鼻翼下方探了探,然后给石弘济抛了个眼神。
人没事。
虽然之前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但亲手探出程建树呼吸还在的时候,齐建明还是心有感慨。
两人将村长带进旁边一间空屋,找到了废弃的床单、被罩,撕成布条,浸了水,把村长手、脚、身体都捆起来。然后揉了一大块布,塞进村长嘴巴里。
这一套,他们之前已经做过几次,到现在轻车熟路。
光是捆起来,还不够。为了防止村长被其他进屋搜索的村民发现,两人还特地找到厨房里一个废弃的酱缸,把村长塞到里面。
村长这会儿还昏迷着。只是他嘴巴里塞了东西,不至于出现吞舌状况。虽然人在酱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