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搞明白了,他心中好笑这nc还以为自己有机会报警吗
吕和韵敷衍地安慰,说“姐,你放心,当然会了。再说,现在警察查案,都是讲证据的。我刚刚看了一眼,那小孩儿是拿剪刀捅死他妈的吧”
村支书爱人迟疑。她恍惚地看着吕和韵,心想这个人也太镇定了吧
那可是死人了啊
她有些自我怀疑。难道是因为喜鹊与自家亲近,自己刚刚又真的被程文吓到了,所以这会儿才会这么慌乱
相比之下,吕和韵是从山外进来的,他并不了解山村里曲折复杂的关系,与喜鹊第一次见面。所以对他来说,只是死了一个陌生人。
可那是死人了啊
村支书爱人心中千头万绪混在一起,不知所措。旁边门内传来各种声响,她很快没心思在乎吕和韵的反应,只一门心思地担心丈夫。吕和韵则敷衍地继续安慰,说“警察会检查那个女的被捅死的角度、受力面积,还有最重要的,尖刀上的指纹。我看那小孩儿,手上血刺啦胡的,肯定到处都留得痕迹。”
越往后说,吕和韵声音越小。
他留意到,村支书爱人已经没有在听。于是乐得轻松。
现在看来,山淮村大乱已成定局。今天晚上死掉的,一定不只有那个叫喜鹊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其他玩家怎么样。三天了,才死一个韩川
吕和韵打定主意,接下来要跟紧村支书一家。至于其他玩家,他们就自求多福吧。
季寒川当然没死。
仍然处于“白棋”阶段的院子越来越少。季寒川心里一直在算时间,知道此刻是山淮村的深更半夜。程娟虽然仍然跟着他,但已经很久没有和季寒川说话了。小姑娘眉头紧紧皱着,像是还在思索季寒川之前的话。
季寒川的意思是,如果他不进入,那大多院落是处于一种薛定谔状态。虽然一样会被吞噬,外面的“猫”越来越多,但村长老婆和方婶就不会存在了。
季寒川问了程娟一句“从这里出去之后,你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事情吗”
程娟好像很迷茫,半晌,迟疑着点头。
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或许等找到所有“程娟”之后,记忆会变得完整。也或许,真正的“完整”,需要离开这里,才能得到。
可如果她的“完整”,是用妈妈的一次次死掉、被撕成碎片来当做交换,程娟不愿意。
尤其是季寒川问她“那你觉得,你妈妈之后会记得自己死了那么多次吗”
程娟不说话了。她好像很难过,眼睛一眨,眼泪就滚了下来。
季寒川“哎”了声,说“你别哭嘛。”
他找卫生纸给程娟擦眼泪。
程娟接过纸,擦了擦眼睛。一双鹿眼红红的,说“我不难过。”
季寒川耐心地看她。
程娟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难过。”
季寒川好笑,想果然还是个孩子。
两人就此达成共识。但看着那些被黑暗吞没的院落,季寒川有另一种担忧。
老太太总会“消失”,和季寒川是否进入院子无关。她“消失”的触发点在于天黑本身。照这么看,完全体的老太太、墙外铺天盖地的“猫”,应该就是季寒川即将面对的结局。
因围墙坍塌,季寒川与程娟能在一个院中待得时间越来越短。到现在,只有五分钟。
季寒川漫不经心想程娟算是与村长敌对。
小姑娘,对和自己母亲有另一种关系,害自己一家人被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