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一顿,一本正经“第三者插足是不好的。”
邵佑笑了笑,低头,再去亲他。季寒川装模作样地躲避,又很不认真,就显得欲迎还拒。心中则想等天亮了,再去咨询室看一看。
这夜没有人来。
六点多钟,天光乍破。季寒川扯下眼前的口罩。
后半夜,他完全是闭目小憩。此刻精神不错,去二楼推门,意外发觉,门上竟然挂着锁。
季寒川顿了顿,眼睛眯起。
半夜来的时候可没见到这玩意儿。
但无所谓。他熟练地掏出一根曲别针拧成的铁丝,顺利开锁,心里嘀咕我未免熟练过头了吧。
门内冷冷清清,屋里屋外都是一样温度,不见暖意。
季寒川在原地站了片刻,走进去。这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摆放整洁。他很容易找到茶罐。
透明塑料罐里剩了一半玫瑰骨朵儿,干巴巴的,带着枯萎似的灰败。季寒川在原地站了片刻,若有所思就是这个东西吗
未免太轻松了。
这会儿还早,但随着学生状态越来越差,心理老师开业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季寒川从内锁上门。老式锁,里外锁起来都是一个样。然后抱着塑料罐子,从窗口翻下去。想一想,把罐子埋在一棵树下。
而后抬头,看向咨询室的窗户。
他隐隐觉得没有这么容易解决。
又想到咨询室里的茶、温度。季寒川揉了揉眉心,喃喃自语“我总不能把水桶搬走。”
那动静也太大了。
还是观察两天,看没了茶,学生们的状况会不会好。
这天是周一。学生们走进食堂,看着东西更少的餐盘,气氛越来越差,俨然要在沉默中爆发。
不少人商量着,要直白抗议,把自己的态度传递给老师、给食堂工作人员。也有人想给家里打电话,可怎么都打不出去。按照中学生的惯性思维,他们倒是不觉得自己身陷囫囵,只觉得学校太阴险了,居然装了信号屏蔽器。
许多人商量好,干脆就在升国旗仪式上闹一场。他们是学生,又不是学校赚钱的工具。如果学校再不改变态度,就闹去教育局。
在商量这些的时候,nc学生们并未留意到,身侧时不时滑来的复杂目光。
早晨七点半,以往这会儿要开始早读。但周一,所有人聚集在操场前的人空地上,密密麻麻站成一团。
有人问邵佑“寒川呢”
邵佑神色淡淡,回答“之前老师找他有事。”
同学就露出“我懂了”的眼神,同情地看一眼邵佑,默认季寒川又惹了事儿,被叫去写检讨。学霸太不容易了,对他们这样十五班的学生死活不放弃。
邵佑熟视无睹。
他站在人群之中,视野却在人群之上,看着这个狭小的、挤着几百条鲜活生命的学校。
他不得不承认过去十二场游戏里,从来没有这样平和安宁、所有人聚在一起安心听讲的时候。
教导主任上台,神色沉重。季寒川靠在台下,听着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讲话声。
话筒一阵嗡鸣,台下安静了些。胡老师沉重地拿起话筒,说“大家已经在老校区待了一周了。”
他沉默。之前打过腹稿,但到了当下,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胡老师“大家可能有些疑问。在这里,我们会为大家解答。”
他说了“我们”。
学校里的副科老师,加上校医院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