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季寒川愉快地“吃饱了。”
朱葛吞吞吐吐“我也吃饱了。”
两人照例走楼梯。朱葛心态要炸,推开楼梯间的门时,总想到白天陈妙妙凄厉的哭腔。他犹豫、想要后退,说“不然咱们还是”
季寒川尊重他,说“坐电梯”
朱葛停下来,迟疑。
季寒川笑眯眯站在门口,说“我无所谓,看你。”
朱葛忍不住问他“韩川,你真的不害怕吗”
季寒川道“害怕也没用啊。”听起来很有道理,“再说,”他漫不经心,视线飘到黑黝黝的楼梯间里,几乎是自言自语,“这也没什么好怕。”
朱葛心态彻底炸了,自暴自弃“我想在楼下躺一晚。”
季寒川沉默片刻,笑一笑,说“那我还是想睡床。”
朱葛左右为难。韩川毕竟靠谱,自己一个人躺大堂,可能还要出其他意外。最后,他一咬牙,到底走进楼梯间。
而季寒川在他身后,阖上门。外面的光被吞噬。
他踩上楼梯,嘴里哼着一点歌。朱葛心慌意乱,听了许久,才发觉“哎,韩川,你哼的好像是儿歌”
季寒川一怔,朱葛给他唱“小白兔呀,往回跑,站在桥头把手招。”擦一把汗,“我帮我哥哄侄子的时候听过。”
季寒川“哦”了声,说“这样。”
朱葛说“一直没问。游戏开始之前,你结婚了吗”
季寒川沉默。异样的气氛,在楼梯间里蔓延,朱葛心惊胆战,后悔自己方才多问了一句。甚至开始犹豫,不知道自己先前的选择是否正确。
他见到季寒川猛然回头,看向拐角处一个黑暗角落。
朱葛头皮发麻,听季寒川温柔地说“又见到你了。出来打个招呼,好不好”
同一时间。
高修然果然新开了间房,只是前台说,现在是旺季,房间紧张,没有大床,高修然再开,也只能是标间。
高修然不在意这个,点一点头。他毕竟是个“主管”,要拿钱,很容易,很多nc愿意借给他。
眼下,进了新的房间,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洗漱、上床,准备睡一个好觉。当然,这样也不保险,谁知道晚上会不会出问题。可眼下能有一刻安宁,就享受这一刻。
大抵是白天精神绷太紧,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那个韩川身上许多疑点,为什么旁人要相信他。死胖子没准这会儿已经被开膛破肚。
这样的念头飘过一瞬,高修然进入梦乡。他睡得还算沉稳。
这会儿,也不过七点多钟。等到八点多,他听到一点动静,迷迷糊糊睁眼,却见到彭总。
高修然猛然坐起来,在自己床上抽烟的彭总却像是被他吓了一跳,说“高经理,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高修然磕磕巴巴,说“我不是”不是新开了间房吗
他知道彭总来历可疑,于是这会儿闭嘴,选择亲眼去房间门口看。这一眼,他肝胆俱裂自己居然又到了之前的房间
可摸一摸口袋,新开房间的房卡还在。因是标间,所以前台给了他两张卡。一张插在槽内,一张自己拿着。
彭总则在他背后讲话,说“对了,高经理,你不是打算不和我住了吗”
高修然僵硬地回头,见到彭总正站在自己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肥胖的脸上带着笑,问他“你怎么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