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修然苦笑“还能怎么办,总得试一试。”
这样沉默,不久后,又多了一个人。这回是个年轻女孩,笑眯眯地坐下,说“我叫郑灵,和昨天被救护车拉走的崔雨桐一个屋。”
至此,一张圆桌坐满。与高修然的愁苦、祁俊的憔悴相比,郑灵显得有些过于轻松了,像是真的来度假,悠闲又享受。她说“昨天崔雨桐溺水的时候,我就在她旁边。”
旁人看着她。
郑灵还是那张笑脸,说“但我真没注意到她。哎,大家都知道,游戏就是这样。”
其他人默然无语,季寒川问“你是第几场游戏”
郑灵耸一耸肩,说“第五场。哦,二十一天,是不是很少”
陈妙妙像是想说什么她比郑灵的游戏时间、场次更少但季寒川打断她的欲言又止,直接对郑灵提出下一个问题“那,你是第几组”
郑灵笑道“第三组。”又补充,“崔雨桐在第四组。”
季寒川停顿,桌上其他人却明白这就是全部玩家了。
会议室里,有十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名玩家。
到现在为止,玩家大都被某个特定鬼物“标记”。而一般来说,在游戏前几天,只要避开标记自己的东西,就能安然无恙。只是后面几天会如何,还不好说。
季寒川认认真真吃完早饭,还给其他人推荐“这个紫薯球挺好吃的,试试呗”
其他人默然无语,朱葛给他捧场,尝一口。很甜,很糯。
朱葛默默把“这是女孩子喜欢的口味吧”咽下去,见季寒川一筷子一个,吃得极欢。最后放下筷子擦嘴,又顺口问高修然“你是经理,那你也要通关吗”
诸人一顿,到这会儿,倏忽想起自己在这里的身份一家金融公司刚入职三个月的实习生要服从公司安排接受培训通关。
高修然叹气,回答“对。而且是彭总负责。我们几个经理找彭总通完,再去给你们这些员工通。”那还是第七天晚上的事。想想就知道,“通关”不会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他更加发愁,脸上多了苦色。
季寒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高修然“”这并不能起到安慰的效果。
这天之后,玩家们算是摸清本场游戏的套路,每天按时培训、泡温泉,再一起聚在季寒川的屋子里打牌。
此外,郑灵表示,她从始至终都没遇到什么怪事。其他人听了,有些艳羡。却没有多想。游戏里的确有真正运气好的人。别的不说,就讲她们遇到的那些事,与鬼住一间屋子的高修然、每天晚上被“背靠背”的祁俊,都显然比其他人要艰难。
祁俊在第三天崩溃,问季寒川借钱,说要出去住一晚。
第四天早上,他更憔悴,回到酒店,脸色发黑,仿若鬼魅。其他人看了,明白灵异事件的发生,果真不会仅限于这里。
当天中午,高修然神情凝重,与众人传达医院那边的消息“说是崔雨桐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其他人放下筷子,吴欢轻轻“啊”一声,皱起眉尖。
对于一个没有打过交道、萍水相逢的玩家,他们至多说一句“可怜”。更多的,还是兔死狐悲。虽不知道那位玩家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孤身一人在医院里,可以想见,鬼怪来袭时,她该有多么害怕。
这天从饭店往酒店走时,所有人都沉默。他们这样一大群人走在一起,很吸引旁人视线。走到工地时,季寒川有意无意,往工地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后收回视线。
这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