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盖着暗绿色的绒布，绒布一直垂到地面。
椅子是红色软椅。镶着金边。
季寒川等人找到地方、走进去的时候，室内已经坐了些人。胡悦看了场内布置，先吐槽“红配绿，怎么想的。”俗，忒俗。
她似乎已经完全从浴室的惊魂一幕中冷静下来。手插着西装口袋，眯着眼睛，去看大屏幕上的座位安排。最右边一张桌子是领导专属，左边九章桌子分别标着第一组、第二组到第九组。
胡悦“嘶”了声，烦躁，“我怎么知道我在第几组”
吴欢轻声细语，说“服从公司安排，应该包括坐在正确的位置上。”
胡悦皱眉“早知道就晚点来了。”可以看哪桌有空。
吴欢“一般开会，都会要求早点到。”
胡悦“啧”了声，不再说什么。
四人在会议室入口站了片刻，后面来人越来越多。游戏似乎没打算在第一天早晨就对玩家为难太过，没过多久，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nc女孩儿进门，见到胡悦，脸上就绽开一个笑，说“早上好啊。”
还问“怎么还不往里走”
胡悦眨了下眼，瞬间换了副神情，客气又礼貌，带着点莫名显得职业化的微笑，说“在看座位在哪。”
nc女孩儿瞄一眼大屏幕“第六组在喏。不就在哪儿嘛。也没打乱啊。”朝会议室中央抬一抬下巴，“走吧。”
话里话外，从始至终，都没理会过吴欢。
胡悦倒是看了自己舍友一眼。吴欢朝她点头按照经验，这种短期、非扮演性质的游戏，不会在人际关系上为难玩家，不至于出现“nc女孩儿与吴欢有私怨，所以不理她”的情况。
所以，答案八成是她并不与胡悦在一组。
胡悦见吴欢这幅表现，也不再客气，和nc女孩儿一起离开。吴欢则在心里琢磨这么看来，我大约就是第五、或者第七组。
才会在房间安排上与胡悦同住。
过了两三分钟，季寒川与朱葛也遇到类似状况，只不过这回，被nc叫走的是朱葛。
季寒川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难道是因为早上撞见东西了，所以给他们一个福利”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吴欢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季寒川笑一笑，说“老朱是第七组，所以你可以去第五组碰碰运气”
吴欢“嗯”一声，说“你也留意。”
季寒川好脾气地应了声，先溜达到会议室边儿上的饮水机边，拿纸杯接了杯水。然后才端着纸杯，往桌边走。
走到第八组旁边，果然有人招呼他“韩川这边，怎么才来啊。”
季寒川在最后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笑道“刚才饮水机热水完了，花了点时间等水开。”
同事也笑，说“这么讲究。”
这样寒暄两句，同事又转回身。季寒川叠起腿，靠在椅背上。手里握着纸杯，热水的温度顺着薄薄一层杯壁，传到他手心。
他近乎是在会议室边缘，这会儿有意无意，去看身侧每一个人。方才朱葛他们讲话，都是毫不在意地说出“nc”三个字，而这些“同事”对此仿若未闻。
联想到清晨时，天花板上出现、又迅速消失的血字，季寒川若有所思看来这个“游戏”，还挺黑科技啊。
抱着这样的念头，再去看身边讲话的人。乍看上去，眼睛、鼻子，都很正常。再看仔细点，还能发觉隔壁男的发胶抹多了，再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