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呜、呜呜”
她说“不、不止是这样。”
陶孟已经死了。
钟欣无论如何说,他都没法反驳。
钟欣说“他是真的要弄死我当时,你们都走了以后,他把我弄到浴室里,把水放满,然后把我按进去,我是真的快死了他,他却说,”钟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说这样比较爽,说以后还要继续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让我咬他。如果不是他把我解开,我怎么可能咬到他但他拿这个要挟我,说等出去以后,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会告诉其他人,我是在报复既然这样,”她咬咬牙,“我干脆真的报复了”
“不错,”季寒川说,“还有什么补充吗”
钟欣有些诧异。
她隐约想到他好像是真的在听我说那些话。
所以钟欣断断续续,对两人说了所有在酒店里,发生在自己和陶孟之间的事。讲话的时候,她脸上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羞耻、痛恨季寒川看她,想不错啊,挺有演员天赋。
这些情绪,钟欣心底未必没有。但表现出来的,的确是被她放大很多的心情。
听到后面,季寒川和邵佑已经坐在沙发上。他们看到酒,季寒川问了宁宁一句,能不能喝。宁宁点头,补充“那两个杯子脏了。”被下过药。
季寒川“哦”了声,去拿干净杯子,倒酒,和邵佑碰杯。
这样的作态,给钟欣一种直白观感在这两个人眼里,听自己过往遭遇,仅仅是一场戏、一场笑话
可她莫可奈何,只能往下诉说。
她哭诉“我不杀他,难道要被他拿捏整整一年吗”
季寒川纠正她“十一个月。”
钟欣一噎。
季寒川想了想“你希望这件事怎么处理”
钟欣恍惚,不知对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寒川话音落下时,手搭在邵佑肩上,顺着邵佑的背,拍了他两下,一样是无声地安抚。邵佑笑了声,把季寒川的手拿下来,与他十指相扣。
两人手指相互摩挲,季寒川心情平息一些。
他听钟欣小心翼翼,说“我的确是正当防卫最多算防卫过当。我还想要继续住在芍园。”
说着,她抿一抿唇,呼自己也觉得无望,于是低下头,显得难过。
季寒川说“本来是可以的。”
钟欣诧异,抬头。
季寒川说“我不太喜欢判处其他人,不过这里的环境下,没有法律。你说的话,我知道里面有水分,但他伤害到你,你才要反击我相信这个。”
钟欣的眼睛一点点睁大。
她看起来惊喜、欢欣。
季寒川“你想要去杀几个nc,哦,也能理解。对你们来说,nc不算人啊。多杀几个,营造出有杀人狂在徘徊的假象至于之后,杀人狂一直没办法抓住,甚至有人会接着这个名头,做下其他案子,你就一时半会儿管不到了。”
钟欣的笑意一僵。
她察觉到对了,韩川是说“本来”。
但之后的情况,让他改变主意。
季寒川看她。
他有些冷漠、厌恶。
他说“刚才来这里的时候,我在想,反正你又没有真的杀nc,不能因为想法给人定罪。可以去告诉莫文昭他们,我撞见你和陶孟扭打,你无意中切了陶孟那玩意儿哦,当时我还在想,这得把那玩意儿拿出来莫文昭会是个什么想法会不会觉得咱们是一群神经病不过不管他怎么想,之后你会不会被排斥,那都是里子里的事儿了,面儿上,还是得光鲜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