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下。
果然,直到最后,都没有出意外。
玩家们顺利打开了楼梯间的门,从中鱼贯而出。夜晚的一楼冰冷、寂静,能看到大堂那边的光。月光从外面照来,塞在大理石砖面上。
玩家们用手电四处照明。
照了一半,所有人呼吸停滞。
角落有人
有两个身影
他们拿起长矛,严阵以待
但很快,玩家们重新开始呼吸,关雯雯的心跳恢复过来。
“韩川”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莫文昭”孔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哦,还有你,叫什么来着”
他嗓音拖长一点。
云鸿才看起来颇为憨厚,甚至能与“老实”两个字挂钩。一张胖乎乎的脸上,挤出笑来,并不因为孔新不记得自己名字而生气,而是好脾气地回答“我叫云鸿才。”
“还有人姓云啊。”孔新嘀咕一声,语气轻慢,“这都一下午了,你们还不吃东西”
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
其中带着纯粹的轻蔑,还有恶意。
云鸿才把身体挪开一点。
孔新地恶意主要针对莫文昭。
在下午,从十四楼离开,准备去水箱处干活儿那会儿,他还是异变者之中说一不二的老大
旁人为他欢呼,为他喝彩。而孔新洋洋得意,享受着一切声音。
他矜持地拎着箱子。往楼下去的时候,途中,电梯门打开过几次。门外可能是同类,如果是这样,他们会叮嘱现在电梯满了,坐不下。我们有事情要忙,你要是想加入,可以去1407等候不过这仅限于面对理智尚存的那部分。
也可能是活人。
他们心惊胆战,想要寻求帮助,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百般无奈,战战兢兢,光是等电梯,都像是等候一场审判。而孔新等人的“降临”,某种角度上说,的确满足了他们。异变者们不算饿,但他们不介意多吃两口。或者说,哪怕不吃,只是将人拖进电梯,撕碎了,折磨致死,再把他们的血涂在电梯壁上,都是一件有趣的游戏。
然后,就到了地下室。
孔新是厨房切菜工,家里人都说,他是男孩儿,总要学上些手艺,之后才好安身立命。孔新对此颇有怨气,并且振振有词学手艺,那也得学些能赚大钱的吧他有哪位伙计,跟人学着玉石雕刻。三年下来,出师了。一笔单子,就能赚上千把块。
这是伙计对他吹牛时的话,孔新听了,心中痒痒,更痛恨自己手中菜刀。
凭什么啊。
凭什么都是人,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其他人可以用手数钱,自己就只能用手切菜。
他桀骜,不服
现在,境况变化,可惜的是,孔新依然只会切菜。
他不会打开水箱,把药下进去。
但他不愿意露怯。
这样折腾许久,会跟着他下来的异变者,多数也是写从前的小混混,走各种关系,被收入酒店干活儿。当然,也有些脑子不太清醒的游客,被整体气氛裹挟,浑浑噩噩,就来到地下室,在灰尘之中,看孔新瞎忙活。
忙来忙去,不见成效。
莫文昭便站出来,问“有没有会开水箱的朋友啊。”
孔新不满。
他瞪莫文昭一眼,莫文昭却当没看到,甚至帮他打了个圆场“有的话,快点站出来,现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