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捏着, 骨节爆出,甚至已经微微颤抖。
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那一刻,她觉得或许他可能会掐死自己。
她也觉得自己是疯了, 又卑劣又疯狂。
她知道魏后对他的意义。
她怎么能用这种方式去刺激他
有那么一刹那,她想伸手去拉住他的手, 跟他说对不起, 她并不是有心要说这样的话。
可是她也并没有忘记他前面的那些话。
哪怕是伤害了, 她却还是全身僵硬着完全动荡不了。
她闭上了眼睛。
心道, 算了,如果他掐死她,那就掐死算了。
这样活着不, 好死不如赖活着, 活着总比死了强,她又不是不知人间疾苦, 还活在情情爱爱虚幻中的小姑娘, 相较那只为三餐温饱就日夜劳作的佃农, 恶劣天气下仍要下海捕鱼,随时连尸首都寻不回来的渔民,她这也算不得什么。
而且她更放不下玄凌,不舍得他以后受到任何折磨
她等了许久, 终于等到他的手终于压在了她的肩膊之上,她觉得如果她要是真掐上她的脖子的话,她还是要药挣扎一下的。
她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不过最终他的手也没有滑向她的脖子, 而是向下,箍紧,最后她又紧贴着,落入了他的怀中。
虽则很不争气,但她真的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听到他在她耳边道,“阿觅,不要拿自己跟母后比。”
她的一生,自从到了京城,就是一个悲剧。
这些事情,原本在他心里已经结了很厚很厚的痂,压在心底,想起时也不过只剩下了仇恨。
可是她此刻提起,还是像硬生生的从血肉里抠出了那层痂。
而且,他不想听到她把自己比成他的母后。
那就像是一个不祥的咒语般,想到她或许爱着另一个人至死,想到她会死,都让他发疯。
不得不说或是赵允煊自己都没意识到。
在他得知阮觅心心念念只是想要离开,不惜冒险用死遁的方法都只是想要离开,片刻都不能忍受和自己在一起时,情绪那么容易失控,是因为他自己心底有很大的阴影。
他祖母的阴影,他母后的阴影,一个死遁,一个真死,都是活生生他眼前的例子,那阮觅想要离开或者会死,那就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他才会焦虑,才会在一层层的焦虑积压之后,受了她的刺激就会点燃。
他道,“更不要拿我跟那个人比。你以为他娶我母后是因为他爱她吗”
“不,不过是因为他无能又懦弱罢了。岑家朝中势大,不管是在后宫还是在朝堂,他都被岑家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没有能力掌控整个局势,也碍于那好笑的孝道和名声不敢反抗岑太后。”
“当时的情势,他自己无能,那除了我母后,无论他娶谁,都不能阻止先皇和岑太后逼他立岑贵妃为太子妃,将来为后,唯有娶了我母后西北战势紧张,大周还要靠魏家抵御着外敌,我母后的二叔,二哥刚刚战亡,尸骨未寒,若我父皇不以情深做掩饰,不以后位相许,他是逼不了我母后嫁他的。”
“可是他娶我母后的同时,也不妨碍他娶岑贵妃,不妨碍他娶能对他温柔小意的温淑妃,还有更多叫不上名的通房妾侍。他凭什么要让我母后去爱她”
“哦,你以为他在朝堂之上,坚持以任何人都不能替代母后的名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