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听言刚刚那些别扭立即飞的无影无踪,伸手就拖了包裹到面前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封厚厚的信件,还有一沓图册。
阮觅取了信件,随手却又先翻开了那叠图册。
图册都是玄凌的日常生活取景画像,有正在习武射箭的画像,也有他在跟先生读书时的画像,还有他在街上游玩的景象,画的栩栩如生,真犹如亲眼所见般。
小孩子长得快,不过是几个月未见,玄凌好像又长高了,连面上的神情都好似坚毅了许多。
阮觅看得心情激荡,眼中就浮出了一层湿意。
她轻吸了口气,才打开信件的封口,抽出来,竟然有十数张信笺,皆是玄凌亲笔所书,稚嫩的笔迹记着他这段日子都做过什么,吃过什么,问着她在江南怎样,何时才归来,道是千万不要他,若她不喜欢他父皇,就回来只跟他一起生活就好了。
这回阮觅再忍不住,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她和玄凌相依为命,她何时离开过他这般长的时间
玄凌的性格跋扈骄傲,以前不依他的时候多是大发脾气或者大哭,什么时候这样小心翼翼的求她了
长公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道“好了,我们明日就启程离开陵江回京城,不然啊,那小子说不定还要迁怒到本宫身上了。他是我们大周未来的储君,本宫可不想得罪他。”
阮觅忍了泪,又“噗嗤”一声笑出来,嗔道“师傅,你别这样说,外人听见了,还不得往我和玄凌身上堆各种罪名,说我们狂妄自大,窥伺东宫什么的。”
长公主笑意盈盈道“这些自有陛下去处理,你担心什么。”
陵江府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内外杂事有知府处理,外面又有纪云坐镇,韩城帮忙,长公主和阮觅本来就已打算离开,现在收到皇帝的信,便索性择日不如撞日,决定留一日收拾行李,两日后就离开。
阮觅当晚就派人告知了史知府和纪云,告诉他们决定离开一事。
两人决定离开的消息很快就在城里城外传开。
翌日长公主和阮觅正在翻着知府和纪云等人送她们的书册,门外传来了两声“嘟嘟”声。
两人向门口看去,就见到雪影走了进来,简单给两人行了一礼之后,便禀告道“公主殿下,县主,城外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顾乡君染了时疫,现在已经不行了,口里一直喃喃着想见县主。”
陵江城外。
阮觅出了城,就往临时搭建的棚屋区走去。
进了棚屋区,阮觅往顾柔住的棚屋方向走过去时,竟正好看到了韩城就站在了不远处,他看到阮觅便向她恭敬行了一礼。
阮觅似有所悟,看了一眼顾柔住的棚屋,顿住脚步,不一会儿那棚屋中就走出了一个年轻男人。
在陵江城呆了这么长时间,这男人阮觅也认识,是韩城的一个属下,名叫刘卫。
阮觅将顾柔扔在了城外。
但她并没对外说她犯了什么罪名,甚至还许了她那个大丫鬟红铃跟着。
不过阮觅也知道顾柔是个能折腾的,古怪的主意行径也多,是以她虽扔了她在灾民中,却也命人暗中注意她的行踪,隔日便跟自己禀报。
是以对她这些时日的动静也一清二楚。
她先是消沉了几日,但几日之后就一改之前的态度,当真如变了一个人般,认真开始做起事来。
当然她是个娇小姐,没人真的让她干粗重肮脏的活,她自己也是个机灵的,先是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