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领导打来的,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挂,许南知从包里翻出随身带着的笔和会议记录本,翻开一张空白页,写下几个字撕下来递过去,又指了指电话,做了个很着急的手势。
向成渝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人已经下了车,脚上踩着价格不菲的平底鞋跑得飞快。
他收回视线,看了眼手里的纸张。
186xxxxxxxx,微信号同上,今天麻烦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这句话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三个半括号的那种。
向成渝夹着那张纸看了会,随后拿出手机把号码存了进去,输名字的时候,他先输入了南知姐三个字,想了想又删掉改成了许南知。
可这样好像还是不满意,折腾到最后,向成渝索性什么也没写,只独独存了了那一串数字。
保存成功之后,这个号码代替了之前排在首位的a字母联系人,成为他通讯里独一无二的第一位。
许南知回去之后又开了一下午的会,散会之后,和同组的几个同事留在公司加班到晚上八点多。
做她们这行的压根没有什么到点下班和周末休息,有时候为了改一个图纸数据甚至要熬上几个大通宵。
这也是为什么许南知现在回避相亲和婚姻的主要原因之一。
她现在这个年纪,许母给安排的相亲对象大多都是奔着一年结婚三年抱俩准备去的。
许南知现在正是事业的第二阶上升期,这些事情只会成为她的累赘和负担,她也不想耽误别人,可无奈上一段恋情,她的叛逆和自以为的羽翼丰满,结果却被现实拍了个粉碎的自尊,到如今全都成了父母强压给她的砝码。
想逃离却已经没了抗争的底气,最后只剩下无可奈何之后的妥协和疲倦。
推掉了同事组的放松局,许南知打了个车回到自己的住处,洗完澡出来,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给保险公司打电话询问车子的修理情况。
好在损伤不严重,一个星期后便能取车。
“好,麻烦了。”挂了这个电话没多久,许南知又接到许母的电话,无非就是问些今天她和周柏鹤独处时的情况。
许南知想到周柏鹤之前的反应,实话实说,“可能是不太满意,也没怎么交流。”
“不满意吗”许母声音带了点笑意,“我怎么听你周伯母说,柏鹤对你印象挺好的,还找我要了你的微信。”
“”
许南知摸了下额头,有些意料之外的惊讶。
许母又说“我已经把你的微信发过去了,你记得通过人家,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好。知道了。”
结束通话,许南知打开微信,点开通讯录新的朋友那一栏,看到两个新的好友申请。
一个在傍晚,备注是南知姐,我是成渝。
一个在不久前,备注是许小姐,我是周柏鹤。
许南知按照时间顺序先后通过了两个人的好友申请,然后回了卧室开始每日护肤。
周柏鹤是做金融的,和许南知的专业八竿子打不着,许南知边抹晚霜边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白天一句话没有,晚上回去和父母说对自己印象不错,还主动提出要微信。
这已经不仅仅是应付父母那么简单了。
思虑间,搁在一旁的手机嗡嗡响了两下。
许南知拿起手机看了眼。
。转账消息
。南知姐,这是修理费。
许南知愣了半秒,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