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桨和池渊进去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他两现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闻桨辞去医生工作回家继承家业的事情也早就在同学圈里传开了,甚至还有人开玩笑说她是“不好好工作就要回去继承家产”的典型代表。
几年未见,闻桨不得不感慨时间真是个好东西,能让当初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化干戈为玉帛,成了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聊上两句的老朋友。
客套寒暄完,闻桨和池渊被众人围着坐在中间,话题聊得五花八门,有几个男同学甚至还想要找池渊拉个投资。
池渊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反感,收了名片,淡声说,“不好意思,私人行程没带名片。”
虽然他话里话外都透着点不想深聊的意思,但又很恰到好处的给人留了余地,不至于让人觉得难堪。
众人很快将这个话茬掀了过去。
闻桨挠了挠池渊的手心,把那张名片抽了出来,攥在自己手心里,“走吧,我们去外面等着。”
“好。”
等到了奶茶店外面,闻桨找了个离店里较远点的垃圾桶把名片扔了进去,语气有些无奈,“来之前我就得担心他们和你提起这种事情。”
池渊好似不怎么在意,“没事,同学会不都是这样,联络感情是一部分,为事业搭线走人脉也是一部分。”
“算了,反正吃过饭我们就回去了。”
闻桨牵着他走到树荫底下,盛夏七八点的太阳就足够灼人,不过好在没过多久班上能来的同学就已经到齐了,一行人在保安室登了记,直接朝着教职工家属院走去。
汪海洋是闻桨分科后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师,现年六十,不久后就要退休,对于这帮学生的突然造访,除了惊喜就还是惊喜。
三四十个人坐满了客厅,汪老师的妻子又是泡茶又是端水果,简直忙活不过来,几个女生起身过去帮了忙。
热热闹闹聊到中午,一行人按照计划转移去了学校附近的恒悦大酒店,汪海洋因为被医生限制饮食,没有和他们一起。
到了吃饭的地,闻桨和池渊被分开坐在两个桌,她叮嘱他少喝酒,但又免不了班里的男生要灌他酒,后来饭局还没结束,他们那一桌人就差不多倒了三分之二。
池渊看着倒还清醒,正正经经坐在位上,脸和耳朵甚至是连着脖颈那一片都是红的。
班长还没倒,起身要过来和他喝酒,池渊抬手拦了下,隔得远闻桨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不过班长倒是没坚持和他喝那杯酒。
周围人都倒得差不多,池渊解了领口的两粒扣子,抬手捏了捏鼻梁骨,明显有了些醉意。
闻桨从自己这桌下来,坐到他旁边的空位,“池渊”
“嗯”他睁开眼,眼尾被酒精熏出一片红意。
“感觉怎么样”
“还好。”他轻呼着气,“又有点不太好。”
“你先坐会。”闻桨过去和班长打了声招呼,借口说池渊不太舒服要先离席,班长关心了几句,也没拦着,只说下次再聚。
闻桨应了声好,带着池渊离开了包厢。
池渊这一两年除了跟肖孟在外面跑项目那半个月之外,还没这么喝过酒,人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就去洗手间吐了一回。
后来回了酒店的房间,又吐了几回,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得差不多了,才感觉没那么难受。
闻桨扶着他回了床上躺着,又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