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渍浸湿了棉质的家居裤,自然也将放在口袋里的画纸给浸透了,黑色的水笔印被层层晕染,已经看不出之前的轮廓。
“”
池渊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画纸,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佣人听到动静匆忙过来收拾残局。
他抿着唇,脸侧的咬肌动了动,平常看来很性感的动作在此刻有些说不出的滑稽。
闻桨从餐厅走过来,“怎么了”
池渊将手里的废纸丢进垃圾桶里,语气平淡,“没事,咖啡洒了,我上去换件衣服。”
“哦。”
池渊上了楼,等走到没人处,想想还是觉得窝火,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朝着楼梯口的栏杆踢了一脚。
下一秒,大拇指便传来一阵刺痛,他甩了拖鞋一看,红了,指甲还因为外力踢出了淤血。
没过多久,大拇指就肿了起来。
“”
第二次尝试最终以这样惨烈的结果失败告终。
第三次尝试是个乌龙。
四月末的时候闻桨临时去了趟国外出差,临走前让池渊抽空去趟国贸的蒂芙尼取自己之前定制的一套首饰。
闻桨平时出席场合较为正式,除了日常的表饰几乎没有其他饰品,家里的首饰也都是以项链和耳饰为主,戒指一类的很少,且大多都是尾戒,尺寸不符。
但池渊从蒂芙尼取回来的这套却是样样皆有,他临走前特意问了戒指的尺寸,回来之后发给了dr的设计师。
结果次日再和闻桨通电话时,她告诉池渊这套首饰是送给将江沅的结婚礼物,让他收好不要随便放在梳妆台上。
池渊接完电话,立马给设计师打了电话,告知对方尺寸不对。
设计师秉着甲方是爸爸是上帝的原则,回了个好的。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池渊实在是没力气再折腾了,但婚不能不求,戒指不能不定。
他想了想,打电话约了前段时间刚刚求婚成功的唐越珩出来见面,顺便也捎上了鬼点子比较多的肖孟。
周五傍晚,池渊推了晚上的饭局,开车去了旧梦,去之前还不忘给闻桨报备了一声。
只是时差问题,闻桨没有回复。
到了旧梦,池渊把车钥匙丢给门口的泊车小弟,快步走了进去,这才下午,酒吧属于半营业模式,驻唱歌手在歌台唱歌,散台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
肖孟比他们两都先到,开了个卡座,要了几瓶酒,池渊过去的时候他正在接电话。
他比划了下,指着电话对池渊做了个口型,“我爸。”
池渊放轻了动作,没出声。
过了没一会,肖孟看到唐越珩从后门走了进来,抬手示意了下,顺便也把电话掐了。
池渊眉尖轻挑,语气调侃道“你现在连你爸的电话都敢随随便便挂了”
“不挂等会就要吵起来了。”肖孟抬手耙了把头发,“算了不说这个了,今天出来不是给你解决问题的吗,说说吧,什么问题。”
提到这个,池渊叹了口气,顿了一小会,道“其实这个问题你可能还真的没办法帮我解决。”
“”
唐越珩摘下帽子,笑了声,“他打算求婚,但是没找到机会弄清楚闻桨的手指尺寸,戒指没法定。”
肖孟耸耸肩,作势要走,“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桌底。”
池渊和唐越珩都跟老僧坐定似地没有要挽留他的意思,肖孟气笑了,指着池渊道“你他妈是你自己叫我出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