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等你出院了, 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了。”
现在。
她勉强算是出院了。
天时、地利、人不和。
闻桨心跳陡然落了一拍,对上男人有些深邃的目光,心中犹如乱了盘, 嘈嘈切切地让人摸不着头绪。
她神色有些不明,手指无意识蜷了蜷,似是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的一切,眼神无辜而慌张。
像是仓皇之中闯入猎人布下的层层陷阱中的小鹿,深知前方迷雾危险重重,却被困在原地不知所措。
猎人察觉到猎物的不安。
步步紧逼。
池渊单手撑住沙发扶手, 身形缓缓朝她靠近,停在和她不过鼻尖相触的距离, 清爽干净的气息中已然生出一丝旖旎。
他没有更进一步,而是垂着眸,眼神直勾勾地, 姿态漫不经心, 却处处在勾魂摄魄。
“看吗”他刻意压着声, 却偏生更让人耳朵发麻,“闻总。”
闻桨心跳已然失了秩序, 被他捏过的耳垂红得泣血。
她从未见过这样处处都透着魅惑的池渊,像个运筹帷幄的衣冠禽兽,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人无法自持。
池渊稍稍往后撤了些, 甫又低头在她唇侧落了一吻,缓缓重复那两个字,“看吗”
闻桨完全被他蛊惑甘愿俯首称臣,带着湿意的掌心覆上他的手腕,彼此的温度交换,谁也比不谁更清醒。
她仰起头,更深切地吻上他的唇。
良久后,一吻毕。
闻桨松开唇,伸手挑着他的下巴,脸颊泛着旖旎的浅粉,细长的眸子水光湿润潋滟生色。
她慵懒的勾了勾唇角,笑得风情万种。
“当然。”
次日清晨,冬日海城的一缕阳光落进屋里,宽敞的卧室,床边的地板上散着凌乱的衣服。
床上的两人交颈而眠,呼吸平缓温和,显然还在睡梦之中,过了几分钟,池渊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先一步醒来。
肩膀处隐隐作痛,他抬手揉了下,在上边看了一个完整的牙印,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垂眸笑了声,抬手将怀里的人搂紧了,重新回到睡眠之中。
日上竿头。
闻桨被一阵急促地铃声吵醒,伸手朝声源处摸去,向右一划,将手机凑到耳边,冷不防听见对面有些过于热情的声音。
“池总新年好我是”
扰人清梦,让人生厌,更何况还是打错了的电话,闻桨闭着眼,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呼吸微沉,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打错了。”
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在一瞬间被扼住了呼吸。
闻桨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往旁边随便一扔,带着重量的手机匆匆落在被子上,发出沉闷的动静。
三秒之后。
闻桨猛地睁开了眼,像是想起什么,骤然起身的动作牵扯到四肢关节,她微皱着眉头,忍着腿酸伸手拿过被丢在一旁的手机。
“”
这不是她的手机。
她也不在自己的房间。
刚才的电话也不是打给她的。
闻桨抬手揉了揉脸颊,缓缓吐了口气,有关于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进她的脑海里。
这会屋里除了她没有别人,旁边的枕头上早已没有温度,闻桨闭着眼睛放空了会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