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想好了,既然这个所谓的联姻对象满意到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那他就自个儿豁出去当这个不受满意能被挑出毛病的人。
这制造毛病的第一步便是当着众人的面公然抗婚。
所以他掐着点,故意等蒋远山和闻桨进了池家的门,才嚷出了那句在网上冲浪冲来的瞎话。
毕竟是放了十足十信心嚷出来的狠话,震慑力也还是有的,但也仅有那么一点。
话音刚落了个尾,同在二楼的池父最先回过神,怒骂了声“混账东西,说的什么玩意。”
池渊活了二十四年,还是头一回见池父用这种口气说话,一时半会还真有点没过过来神。
站在一楼客厅的池母倒是习以为常,笑容温和的将蒋远山和闻桨迎进门,拉着闻桨坐在沙发上,“最近老爷子陪着老太太出远门不在家,他没人管,说起话来就有些放肆,桨桨你别在意。”
闻桨轻笑着摇了摇头,“不会。”
说话间,池父带着池渊来到客厅,大约是池父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做了什么,也就几分钟的光景,这会的池渊看起来比之前正常了许多,收敛起吊儿郎当,礼貌得体地和蒋远山问好,嗓音略低。
闻桨似乎一时间很难将眼前这个人和刚刚那个在楼上叫嚷着要死要活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于是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一眼。
池母大概是会错了她这一眼的意思,温声提醒,“池渊,这是你蒋伯父的女儿,闻桨。”
关于闻桨为什么姓闻而不是跟着父亲姓蒋,是因为当初蒋远山为了和闻宋结婚,入赘了闻家。
这一点,池渊有在闻桨的信息里看到过,后面还记了点当年的一些八卦,不过这不重要,他也没细看。
这会儿,池渊掀眸看向坐在对面的女孩,目光轻淡,声音也淡,“你好,池渊。”
“你好。”闻桨回。
简短的熟悉之后,池庭钟和蒋远山顺其自然地聊起当下的一些时政,池母俞宛拉着闻桨问了些她工作上的事情。
池渊坐在那里,看着池母越来越满意的神情,只觉得自己未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聊了一会,池渊有些坐不住,碍着池父的威严,没敢明目张胆的开溜,给自己寻了个正当理由,“我去厨房看看张姨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池母拦住他,“你往厨房钻什么,你又不会做。”
池渊顺水推舟,“那你们聊,我回房间呆会。”
“正好,你带桨桨一起去你房间玩会吧。”
池渊下意识拒绝,“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而且我房间也没什么好玩的。”
池母丝毫不给面子,“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桨桨是医生,你在她眼里顶多就是个标本。”
“”
池渊一副被噎住的模样,抿唇咬牙深呼吸,直落落站起身,垂眸看着闻桨,“走吧,亲爱的闻小姐。”
闻桨“”
行,标本成精了。
池渊的房间和寻常男生的没什么区别,顶多就是面积摆设阔绰了些,其他的大同小异。
进屋后,池渊直奔主题,“聊会”
闻桨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问他“聊什么”
“咱俩的事。”池渊伸手从桌上拿了个橘子。
“我们俩”闻桨带了点笑,“好像没有什么事吧”
池渊“那还不是迟早会有的事。”
“你看起来好像很期待我们有什么事的样子。”
池渊手一顿,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