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桨从车里下来之后,觉得呼吸间都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淡香,索性找许南知要了几颗糖。
薄荷的冰凉和刺激很快将覆盖了其他的味道。
爬山不是爬,主要靠走。
一行六个人,除了肖孟和向宁琛有说有笑,其他都沉默寡言要不就是半天才搭句茬。
走了一半,肖孟实在是没忍住吐槽了句,“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跟你们出来玩了,到哪都一副上坟扫墓的神情,太扫兴了。”
“”
剩下半程山路,不知道是不是肖孟的话起了作用,倒也没至于和刚来时一样沉默。
几个成年人,除了向家两兄弟,剩下四个要么已经接手家族企业,要么就是有自己的事业。
聊的话题总脱不开职场上的事情。
一路上来往的游客旅客众多,六个人走走停停,闻桨和池渊很快就被其他几个人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后面。
等闻桨意识到这点时,已经和他们拉开了很远的距离,遥遥望过去只能看见几个隐隐约约的背影。
她也不是傻白甜,明白他们这是在给她和池渊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闻桨看了眼走在一旁沉默不言的池渊,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前方猝不及防冲过来一个小男孩,过猛的冲劲将她整个人直接撞倒在地,小男孩刹不住紧跟着砸进她怀里,掌心和下巴处倏地倏地一阵刺痛。
“嘶。”闻桨轻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身上的重量骤然减轻。
闻桨抬眼,看到神情紧张的池渊有些粗鲁的将小男孩提起来放到一旁,又回过头来扶她,手下的动作轻柔到仿佛和刚才几乎要把小屁孩扔掉的狠厉判若两人。
“怎么样”池渊呼吸有些急,声音也带着着急。
闻桨被扶起来靠在他怀里,男人的气息滚烫,夹杂着之前被覆盖的那点淡香漫天卷地的朝她重新袭来。
尽管砸下来的势头很猛,但闻桨除了被小男孩砸到的下巴和擦到石子的掌心,并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她被扶着站起来,作为医生的下意识动作就是检查骨头有没有扭到,“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下巴和掌心的隐隐作痛不太好受。
小男孩的家长也从后方跑了过来,父亲出面和闻桨道歉,母亲在后教训自己胡闯乱跑的儿子。
见还有动手的迹象,闻桨出声拦了下,目光落到小男孩脚上的鞋子,语气放沉了些,“走山路就不要让孩子穿带滑轮的鞋,如果刚才撞到的是其他小朋友,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男孩父亲面露窘色,态度始终温敛,“真对不起,是我们考虑不周,您看现在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费用我们出,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会负责。”
“不用了。”闻桨看了眼被母亲训斥到不敢出声的小男孩,“小朋友刚才也摔得不轻,你们带他去看看吧。”
等到男孩父母第不知道多少遍道完歉离开之后,闻桨才忍不住又轻嘶了一口气。
还真是有点疼。
池渊目光落在她隐隐渗着血珠的手,眉间微拢,“还能走吗”
闻桨转了转脚腕,“能走,没伤到骨头。”
“那走吧。”池渊扶着她走到刚才上来的时路过一个的小亭子,“在这坐着等我。”
“好。”
他给景区负责人打了通电话,之后又往山下跑了跑,在路边的一个小摊上买了几瓶水和两根冰棍。
来回几百米的距离,池渊一路都是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