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那边儿同样吃着了曲曲菜的几人,却是再苦也得细细地贴着地表来割菜,不愿浪费一点。
没办法,谁让羊队能找着的,不是奇奇怪怪的味道,就是苦巴巴的呢。
这说运气不好,是真运气不好,得了个荒野求生的专业人士,结果人只认识味道古怪苦巴的植物
说运气差,倒也不至于
这不,陆陆续续地收了几袋子野菜之后,居然还找着了这么个山坡,半山坡的野菜满地等割
虽说都是品种单一的曲曲菜,之前他们在别处找到了少量时也尝过,真的很不好吃很苦。但是至少是菜啊。能吃的野菜,总比野草要强,味道再苦,入了肚也能撑个水饱。
古堡里拢共就那么些吃的,四个大男人,都是能吃的角色,就算再怎么勒着嗓子吃,便是赵大定了一天只吃两顿饭的规矩,到了半夜饿了也只许烧水喝,古堡里的东西,还是一日一日地少了下去。
最开始那阵子找到的苦巴巴的野菜,在半夜饿到需要灌了水,再用布缠着肚子才能顶一顶的情况下,到了天明能吃口苦野菜汤,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的事情了。
之前古堡里那几包长芽的土豆和红薯,都被种到了古堡的花园里,只是等着它们长大,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便是羊队只能找到苦味野菜,他们也认了。
至少一山坡的曲曲菜割下来,晒干那也是粮食啊。
在宋时月和于念冰快到宋时月当初发现文蛤的那条小河时,赵大他们已经在远方古堡那边的山坡上割了两天多的曲曲菜。
割曲曲菜的地方,按赵大的步速,距离古堡大概有大半日的路程。
在他们发现那半山坡的曲曲菜,割满了几个麻袋之后,赵大就带着麻袋回去了一次,腾空麻袋之后,又带了更多的拆下来的床单被套过来。
这些东西,铺在地上,既能用来睡,也能用来打包曲曲菜。赵大是计划先割到大家能带走的足够多的曲曲菜,一起回去一趟,修整一下之后再来继续。
而事实上,这两天过去,他们也的确攒了每人一个大包裹,满满当当都是割下来的曲曲菜。
新鲜割下的野菜,不能放太久,得赶紧地回古堡找地方晾晒起来。
为了最大限度地将这次出行利用彻底,赵大他们把活计干到了天色变暗,才开始往回走。
而变故,恰在这接近入夜时分。
当初到了古堡,也过了几天松弛日子,休息了一段时间后,羊队那原本都快塞不进裤子鞋子的肿脚,渐渐地消了肿。现在落地还是不灵便,总觉得脚踝处像是刺了钉,腿上的筋也拧巴得很。
只是古堡的食物实在太有限,有限到羊队开始怀疑宋时月是不是带走了大头。要是真像是在之前那几个夜宿营地那样,只按比例拿走了五人份的东西,那这个古堡原本储备的东西,也真是太少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空架子也不该空荡至此吧。
可怀疑,只能是怀疑而已。
莫说他们现在压根不晓得宋时月她们去了哪里,便是知道,难道还能上门去要到更多么。
物资紧缺下是生存的竞争,当初被抛下的人,难道还能对他们有友好之心么。
四个人,没人提过要去找宋时月她们。
自力更生,得些曲曲菜,也是好的。
羊队背着两个床单包着的曲曲菜,重重的菜包压在了他的肩上。整整在外头干了两天多的活儿,总是要弯腰,蹲下,甚至跪下,那不好的腿脚,越发疼得厉害。前段时间休息后消下去的肿,这两天又有发起来的趋势
割下的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