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这种金贵东西, 从古堡弄回来之后于念冰做了这么多顿饭,都还没舍得拆包, 自是不会为了实验红薯渣的吃法去拆。于是只多切了块新鲜红薯下锅压碎,先熬成了带了甜味的汤水,再下了一块红薯渣下去。
有一说一, 纯喝汤味道还不错, 就跟平日里早晨常喝的红薯汤差不多味儿。可轮到吃里面的红薯渣那就真和在红薯汤里捞草一个味儿了。
之前煎的,蒸的, 炒的红薯渣还能带着些完整,这在汤水里煮过的,上头残留的淀粉都入了锅,吃起来可不就跟草梗子似的了么。比起按宋时月的想法烤出的那些,也就是多了一口水的事儿
五个实验品,煎的炒的两个挺成功,蒸的就差强人意,还有两个一口负分送走。
不管营养还有没有,至少这红薯渣倒腾倒腾,还是能吃的。不说别的,就当为吃口细粮,吃几顿红薯渣也没什么。况且经了于念冰的手,红薯渣饼和蒜爆红薯渣都已经可以说挺好吃了。左右现在蔬菜和蛋类已经有了不少, 就是吃几顿红薯渣也不会全无营养摄入。
哪怕是不说那能得的淀粉细粮, 就是这红薯渣做出来的两道东西, 也比一直吃甜红薯吃到腻强啊。
只是恒温箱里位置有限,这红薯渣也经不住放,得了就得尽快吃了。
大批量地制造红薯淀粉是不行了,每次来个二十斤,一边做一边吃还是可以的。
吃着酥软的红薯饼和蒜香味的炒素,对日后红薯淀粉的处理就这么简单地暂时定了下来。
期间宁初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红薯渣汤喝掉了不少,只是碗底那些沉下去的甘草味的红薯渣,她是真的有点不太行,需得歇一歇再继续努力。
虽说五个实验品没有谁的主意谁负责干掉的说法,但是餐桌上从不剩菜已经是大家都默认的事情。宁初阳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为这个糟糕的菜负责到底。
之前那把烤干的红薯渣早在大家一人尝了一小口之后,就被宋时月随手一抓塞进嘴里吃了,现在见宁初阳对着碗底沉着的那点儿红薯渣面露难色,似是很难坚持,宋时月自是无所谓来个清碗底。
只是宋时月友谊的手还没伸出来,旁边一双筷子就戳进了那差不多被勺干了汤水的汤碗底。
左右轻拨,大开大合,不到两秒,只一筷子,就把碗底琐碎东西兜底夹走。
能把筷子使得这般灵巧,这饭桌上除了冯芊芊还能有谁。
宁初阳都没来得及反应,旁边的人儿已经把筷子塞进了嘴里,腮帮子鼓鼓地开嚼,像极了她还没来得及放生的那三只松鼠。
哇哦
宋时月给了宁初阳一个惊叹的眼神。
全心全意看着冯芊芊,满心满眼没一个角落留给宋时月的宁初阳,完全没发现来自知心人的赞叹。
于念冰带着几分突然出现的冷漠,从桌上夹了块红薯蛋饼扔进了宋时月的碗里。
得了投喂的宋时月低头开始珍惜粮食,于念冰的目光从闷头吃饼的宋时月身上挪开,看向了已经完全无法掩饰爱意的眼神的宁初阳,以及只是看着面前的碗静静嚼草,散下的发间藏着偷偷红了的耳朵尖儿的冯芊芊。
于念冰夹了一块失败的红薯渣窝窝头吃,嚼着嚼着,觉得果然这个做法也要被彻底放弃。蒸一蒸怎么就跟发酵了似的,吃着都有点出酸味儿了不好吃,真的一点都不好吃。
只是无论是一无所知,还是惊叹,又或是发酸,旁人的心情,对于事情的变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事实上,就是事主的感动与激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