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面上的陷阱用法,到树上的树桥逃生。
从削尖的长矛磨利的石刀, 到白日的警惕夜里的看守。
从营地里新打的一堆柴禾, 到营地外面藏着的帐篷罐子
宋时月有太多的担心,从天刚微亮到大光,叮嘱的话怎么说都说不完。
然而, 终究是要走的。
趁着日头刚起离开, 是最合适的时间, 说不定就能早一个晚上回来, 少让她们自己过一个夜呢。
宋时月一边往自己的包里装再次翻烤过提升了一下保质期的狼肉干和干拐枣,一边将话车轱辘地在嘴里转,似乎多说一遍,她们就能多一点安全。
于念冰从恒温箱里拿了昨天宋时月搞陷阱时她烤好的一包猪肉和红薯,也不管宋时月的包里是不是装了够多,翻手就把东西塞了进去。
宋时月原本已经鼓起来的包一下子冒了尖。
“我不用”宋时月边抬头边想要把东西往外抽, 却对上了于念冰一下子压下来的手。
“这么多肉, 剩下来七八天我们也吃不完。你光吃狼肉不行。”于念冰把冒了尖的东西往宋时月的包里压了压,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带着一股不容否定的坚持。
东西放进恒温箱可以原样保持十天,但是不代表后面就坏了。恒温箱可比冰箱有用得多,就算后头不再是和一开始一模一样,离坏还是远着呢。
于念冰的话, 有太多可反驳的点。
只是那双手,不止压在了食物上,还有部分压在了宋时月的手背上。
柔软得像是无骨, 让宋时月不自觉地想到昨晚几乎是拱在自己怀里睡了半宿的那个身子。
那么软,像是一块豆腐,稍微碰一碰就让人心肝发颤的那种。
天知道,她为了控制心跳,几乎就没睡啊
宋时月抽回手,如于念冰所愿地盖上了包。
明明只是暂时离开
明明按他们之前从赵大赵二那儿绘制的地图与曾经走过全程的冯芊芊的描述,宋时月已经设计了一条最短来回的线路。
明明如果晚点睡早点起,加上走最短的路线,宋时月极大可能能在六七天内回来。
但是
宋时月扛起包拿起刀,转身离开的每一步,心脏都是细细密密的疼。走了两步,宋时月忍不住地转身回看,四人一狗,在栅栏的那端,摇手的幅度都带着一些统一。悄悄地把目光在于念冰的身上多留了一会儿,宋时月再好的视力,也没从她的眼中看到与其他人有所不同的模样。
究竟于念冰的演技用在了哪里。
昨天那近在咫尺的频密心跳和今天送别时的平常友人模样,究竟哪个才是假的
宋时月带着太多的不安,踏上了前行的路。甚至都快开始忘记,自己是曾经那样坚定地想要退后过。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宋时月踏着晨光直奔下一个目的地。
下山时宋时月边走边清理了她们当初上山时留下的痕迹,希望能最后再给山上的人多一点保障。
在过了山脚的河,又清理了一长段路之后,宋时月就加快了速度,跑了起来。而她却不知,此时在与她隔着两整座山的河道的另一边,她听力已不及的地方,一身是伤的牧星洲,也做出了选择。
宋时月跑得很快。
之前宋时月说要往后面的营地走甚至可能走回古堡时,就有大能计算过。如果宋时月一直能保持追猪的速度,至少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