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晚上,已经没有前一个恒温箱里的东西可以吃了。
晚饭就是烤栗子了。
或人为,或天意,他们已经连续在两个恒温箱中一无所得了,晚上也不求吃个饱,只不饿就行了。
其他人吃起了烤栗子。
而宋时月,自是把手伸向了装着干拐枣的袋子。
事实上,中午的那餐,宋时月已经开始吃干拐枣了。
中午宋时月这样做的时候,其他的人都拦了,都是宋时月不好好吃饭,他们也不吃了的意思。
宋时月也无意相争,不过也只从那烩煮一锅的粥啊蛋啊香肠啊,甚至是掰碎的汉堡啊之类的东西里取了一小份吃了。
按宋时月的食量,自是不止于此,其他部分,自是拐枣补上了。
其他人倒是想学宋时月少吃点正常粮食,再吃些拐枣。
可是那拐枣那烘干的拐枣真的是一口下去,都快把之前吃下去的正常食物苦出来
但是不管宋时月怎么说都好,其他人就算吃不了宋时月那么多的拐枣,也把干拐枣列为了食物之一。能吃几口是几口么,实在不行了,再吃些正常的,总不能苦都让宋时月一个人吃了。
于是这会儿,大家分了一份栗子给宋时月,然后也都把手伸向了干拐枣筐子。
一顿饭吃得简单又艰难,但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这一晚,没有额外的事情要做,庄嘉川终于抢到了守夜权。
不过宋时月觉得明早也会一早开始赶路,庄嘉川守一整夜的话,未必能有力气走下去,于是想好了早晨要早一些起来,和庄嘉川换个班,让他补会儿觉。
这一晚,宋时月睡得不太好。
很奇怪,其实宋时月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却真的不知道怎么解决。
于念冰这一整天,都很奇怪,奇怪地不在自己手边,奇怪地除了要求赶路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过任何别的话,奇怪地变得很冷漠的样子。
宋时月试着问过,然后被打了太极。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面对这么冷漠的于念冰,宋时月有些怂了,竟是没法生出之前那样的为了“干大事”而去赖着缠着的心思。
朋友么
也许有的时候就是需要距离,需要个人空间。
宋时月如此劝着自己,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于念冰离了老远。
心里说着,这是正常的,正常的朋友间的距离。
可宋时月这一夜,真的睡的,特别不舒服。
然后可想而知的,醒的比宋时月原本预计的还要早。
天还很黑很黑,很沉很沉,宋时月睁开眼,却再睡不着了。
自己睡不着,那就让睡得着的睡呗。
宋时月如此想着,便要起身去顶班。
只是
人刚坐起来呢,旁边的于念冰,也一下子翻身跟着坐了起来。
帐篷中,只有不远处火堆照进来的昏暗光亮。
可宋时月视力好啊,一下子就看到了于念冰望过来的目光灼灼。
不知道为什么宋时月就又有点怂。
两人相顾无语,还是于念冰打破了沉默。
许是睡了许久没说过话,于念冰开口的声音带了些沙哑“你要去哪”
“我我我去换庄嘉川的班,让他睡会儿。”宋时月不知为何,开口竟结巴了一下。
“”于念冰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