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阳手脚麻利地拴完冯芊芊,一把捞起了旁边左看看右看看,正试探性伸出一只前爪的狗子,直接把剩下来的那段绳子在狗子腰上来了一圈。
待被拴好的狗子重新落回了木筏上, 扭扭腰,低头再看看空落落的前爪,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时,宋时月已经一记长杆, 将木筏再次送离了河岸。
四人一狗,吃水还没之前那轮重, 而宋时月的长杆舞得越发顺手,不多时, 便渡河成功。
这一来一回的时间, 庄嘉川这边儿也没生出什么变故。
其实这也是宋时月想的到的事情。
之前地上的痕迹, 想必不是在她们到达对岸的这段时间搞出来的, 要不然,纵是隔着一条河,宋时月也能多少听到点动静才是。而地上那些许血迹的颜色, 也从侧面验证了宋时月的猜想。所以让庄嘉川上树, 就真的是个保险而已, 避免有什么问题,宋时月恰在河上,身边还带着人, 无法回援而已。
上了岸,宋时月警惕地又细听了一回周遭的动静,方才放着几人去独轮车那边解绳子,自己去旁边上了树。
可怜了庄嘉川,就这么被放在枝叶茂密的大树上,上看不到天,下看不到地,向前庄嘉川没有松开树干,伸手拨开面前枝叶的勇气,所以向前也只能依稀看着点儿河。
之前宋时月她们渡河过来时,庄嘉川只勉强从树叶的间隙看了个残影,这会儿听着了树下的人声,心才真正地落下了一点点。
待宋时月的脑袋再次出现在自己旁边的树干上,庄嘉川很努力才控制自己不要喜极而泣。
什么不解啊,什么震惊啊,什么有点儿生气啊在这段对于宋时月她们而言很短暂,对庄嘉川来说却如同过了几季的时间里,都早就散得差不多了。
这会儿,庄嘉川还哪里计较这是把自己扛上来的始作俑者,这分明这分明就是能把自己送下去的亲人啊
“宋老师”庄嘉川一开口就忍不住地吸了一下鼻子,有些开个头就没法说下去的心酸感。
“诶,人和狗都安全过来了,我现在带你下去。”宋时月说着,伸出了友谊的手手。
庄嘉川有些无措地松开了一只抓着树干的手,只是还不知道是该搭上去还是怎样时,宋时月的手又缩了回去。
“嗯”宋时月想起了刚才于念冰那不大开心的样子,有些犹豫地开口道“之前是我担心她们在对岸不安全,赶时间过去才对庄老师你有些失礼。现在,要不我给你在树干上砍点蹬脚出来,你跟着我后头爬下去”
树下不远处,宁初阳解着冯芊芊,于念冰正解着狗子身上的绳呢,只听那边树上好大一个男声,说着听起来像是“我要你抗我下去”这样的话。
三人一狗寻声望去,就见那边树上探出个宋时月的头来,直直往她们这边瞅了过来。
“她”宁初阳刚颤颤出个音,就听那颗宋时月的头也开口了。
“于老师,你可听见了啊,这回可是庄老师主动请我扛的,不是我主动的”宋时月大声道。
宁初阳“”
于念冰一手直直举起,指向宋时月那垂于身侧,在枝叶中若隐若现的手臂“你给我好好爬着怎么能松手给我爬回去不对是给我好好抓紧回去”
这边儿于念冰近距离围观了宋时月搞杂耍一般的高难度动作,气得脑门子冒烟,那边儿已经把话传递到了的宋时月却是笑嘻嘻地一个前俯贴回了树上。
“嗯,现在可以了。”宋时月感激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