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儿, 宋时月自自然然的一句话, 落在众人耳中却是如雷轰鸣。
尤其是之前拜托宋时月让她住进木屋的宁初阳, 这会儿真是百感交集,每一根发丝都要尬起来一时不知应该道声谢,还是说句劝,字与句在脑海粉碎重组多次竟是都不能成型。
宋时月的这句话, 将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于己身, 偏生她还无所知觉般,自管自地看向了于念冰, 笑意盈盈道“于老师可以吗”
可以吗你觉得可以吗于念冰是什么人啊, 传闻剧组化妆间里要圈出一块她专用的地方,住的酒店都不喜欢和同组的演员订在一个楼层,还有遇到同组演员因为矛盾打起来的时候,远远地避开连劝都没劝一句, 眼神都没多给一个的人,这样自我到孤僻, 独善其身到冷漠的人, 会让你和她一起住在那么一个小房间里吗
虽说这两天宁初阳已经多少转变了点对于念冰的印象, 但是传闻这个东西, 真的太久太多太根深蒂固,这会儿宋时月自不量力一般的自荐,一下子唤醒了宁初阳之前对于念冰的印象。让她真是深深地后悔引出了房间的话题,更是懊悔没能第一时间捂住宋时月的嘴。
宁初阳再累也清楚,自己要住进宋时月那儿,可以说是卖个可怜逃脱住窝棚的命运。虽然有些耍赖和滑头,但是也只是如此了。可宋时月想要住进于念冰那儿可就全然不同。毕竟宋时月可是对于念冰表白过的人啊。上次的蹭热搜应该被黑得很辛苦了吧,这次开口说要蹭睡,于念冰的那些粉,还不得包船来打她啊
可是,话到此处,要怎么打圆场呢
宁初阳有限的脑容量不允许她做出这么智能的运算,她只能弱弱地伸出一只手,试图去拉回突然脱缰的宋时月。
只是,这只手还没搭上宋时月的衣角,宁初阳就听到了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可以。”
之前宋时月语出惊人,引得大家看向她的动作迅速得有些过头,这会儿脖颈还没缓过来呢,又被另一道意外给吸引了去。
轻快的脖颈各有各的松快,僵硬的脖颈却是相似的迟钝。
无声的木偶剧般,似乎能脑补出缓慢切换注视目标时脖颈间的吱嘎作响。
除了两个当事人,在场者无一不惊到不知如何言语。而星网上早被前一晚的一起睡打了预防针,又被今日宋时月的表现圈成宋姐粉的观众,非但没有如宁初阳预想的那般暴躁掀桌,反而是兴奋得搓起了小爪爪。
“刚准备打弹幕准备吐槽一下要睡我宋姐的宁初阳,下一秒就被反转糖糊了一脸。原谅我这个暴躁的小月饼,原来宁初阳是忠装反啊,粉了”
“哈哈哈,反转糖,有种旋转撒糖,啪啪啪地打到了脸上的感觉。”
“我们家小阳阳真是可怜牧星洲不顶用,顶用的宋时月又不要她来自一个好几天没吃糖哭到眼睛都干了的小阳光”
“站日月c的无话可说,抱拳退下了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小月饼,糖怎么吃是旋转着吃还是等着撒在脸上再吃好久没吃糖了,有点紧张,搓手手。”
“哈哈哈哈,前面的为什么要这么搞笑吃糖还要摆姿势吗”
“你们这种吃了几天糖的,又哪里懂我们这些好久没吃上,吃一口之前恨不能沐浴焚香祈祷这不是最后一口的人”
“不管你们怎么吃,反正我是躺着吃的,顺便说我觉得我吃到了真糖,不接受反驳”
“真是要人命,我总觉得我听到了告白,但是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