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隍庙。”
听到这里,嵞染有点不耐烦了“我时间有限,麻烦说重点好不”
陈老板嘻嘻一笑,浑不在意地递来一杯酒,见嵞染接了,便又继续说了起来“嵞姑娘不是外人,我呢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实话告诉你,冯老板他去年之所以能够一夜之间由一个人见人打的赌徒恶霸,一跃成了坐拥三家铺面的大财主,其实不是因为他傍上了罗员外的独女,而是他偷偷潜进城隍庙,盗了蓝翼宗主用来镇压那小女娃灵识的符咒。”
嵞染愕然“好端端的,他一个凡人偷符咒作甚难不成是能卖个高价”
“对喽就是因为这个。”陈老板道,“老冯说那张符咒他卖了足足一万金。”
“可知道是谁买的”出手这般阔绰,一听就是有钱人。
“老冯说他不知,他只知道买他符咒的那人姓温。”
“温”一听到这个字,嵞染瞬间了然了,果然啊,能做出这种偷人阵法符咒的,也就只有不夜天的那帮想跟太阳并肩的家伙了。
真是够闲的啊
摇头嗤笑一番,嵞染示意陈老板继续。
“嵞姑娘别嫌我啰嗦,我说这么多,原都是为了让你更容易明白我接下来要说的怪事怪在哪儿。”陈老板表情凝重,“老冯说,自打他偷了符咒那天起,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碧灵湖里的水草越来越多,而且随着水草变多,湖上的船只翻船的概率也比往年多了十倍不止,尤其是近两个月,几乎每天都会有不下十只的船只无故侧翻。起初他以为这些怪像不过是他心虚所至,所以也就没敢去管,可直到昨儿他去碧灵湖,在经过城隍庙时,竟让他看见了当初买他符咒的人又在用相同方法,引诱着一个乞丐去偷符咒。”
直到听到这里,嵞染才终于是明白了陈老板所说的怪到底怪在了哪里。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去做一件事,同理的,那位唆使冯老板和乞丐偷符咒的温家人,自然也不会是因为闲的发慌,所以才大老远跑来彩衣镇走两遭。
“陈老板。”嵞染问他,“冯老板他有没有给你说,碧灵湖里多出的水草是何模样”
“说过的。”陈老板如实回答,“他说很长,游起来很快,一团一团的,喜欢扒在船底。”
原来如此,这一下嵞染便是什么都清楚了。
呵,好一个仙门名族岐山温氏,放着好好的仙不修,倒做起将邪祟引到他人地盘上的恶心事来了,真当她蓝家是好欺负的吗
眼珠一转,嵞染拍拍桌子“那个陈老板,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嵞染掏出锭金子给他“我今儿出门急,忘了带通讯用的信号,所以还请劳烦您再帮我去给云深不知处报个平安,顺道再告诉蓝宗主一句碧灵湖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