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伴,藏书阁瞬间安静的令人发慌。
嵞染有个毛病,一没人陪就喜欢闭眼瞎想。百无聊赖的兀自捋了会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忽然的,就想起了一个人。
那人名叫聂怀桑,乃是清河聂氏家主聂明玦同父同母的二弟,为人善良,性子洒脱,洒脱到对学习练刀是完全不上一点儿的心,但品味颇佳,不管是吃的穿的玩的看的,只要是他诚心推荐的,就没有不让人满意的。
要说这人有什么不足的,嵞染想来想去,也就性格胆小了些,稍有个风吹草动,他便会吓得哇哇大叫。
不过也正因他的胆小,嵞染近两年的日子这才能过得没有那么难熬。
一想到二人初次见面时,聂怀桑差点被她给吓了个半死,嵞染顿时又逗弄心大起,连忙避开守门的门生,隐住身形飞似的朝兰室奔去。
如果她没记错,聂怀桑去年听学的课业貌似又没及格吧,按照蓝家惯例,他今年定是要重来一遭的,若是还不及格,则明年继续。
今儿的云深不知处风依然很大,才飘了一盏茶的功夫,嵞染便已经飘到了兰室。
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来凑热闹,她一出现,聂怀桑便赶忙示意他身旁的孟瑶掏出一只鸟笼来。
嵞染会意,立即摇身化作一缕青烟附在了笼中鸟儿的身上。
她该感谢云深不知处灵气非常,不过短短十年,竟叫她修炼到可以随意附身除活人和尸体以外的事物身上。
“嵞染姐,你要保证,待会儿绝对绝对不能出声啊,否则我就死定了。”因怕蓝启仁又发现他偷带了嵞染来听学,聂怀桑愣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着脑袋,跟做贼似的用嵞染教他的传音术小声嘟囔。
“哎呀呀,我知道了,放心放心,我不会给你惹事的。”
放心个鬼。
聂怀桑扯扯嘴角,提步踏进了兰室。
孟瑶跟在后面,望着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