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一怔“你哥哥说的”
“对啊,我哥哥说,可乐哥哥虽然不喜欢笑,但是笑起来是最好看的”芽芽又咳嗽了几声,有点恹恹的没精神。
闻箫帮她拉了被子,“要不要睡觉”
“好,”芽芽揉了揉眼睛,躺下后,手捏着被子,不太好意思“谢谢可乐哥哥照顾我。”
闻箫掖好被角,“不客气。”
等芽芽闭上眼,闻箫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病房里安静下来,他拿起手机继续整理表格,时不时抽出注意力,去看芽芽的情况。
窗外霓虹闪烁。
池野醒过来时,最先入眼的就是闪着光的霓虹灯,睡了一觉,四肢都有种沉倦感。因为前一天晚上熬了夜,眼睛刺刺泛着疼,脑袋也重。手撑着额角按了几下太阳穴,他下床,随便捞了件衣服准备穿上。
想起医院里的闻箫,池野把手里抓起的t恤扔开,打开衣柜门,从里面找了牛仔裤和浅灰色连帽衫。
临出门,张叔来了电话,问他明天要不要一起吃饭,池野婉拒了。
“看我这记性,明天周五,你要去学校上课吧要我说,现在这社会,真不是只有上学一条死路,虽然时代不一样,但像我,高中读了半年没读了,泥瓦匠建筑工,什么没做过,一点点学,一步步往上走,现在不说家财万贯,但妻儿老小都有饭吃有房子住,挺不错的。”
换好鞋子关门,池野往楼下走,楼道的声控感应灯随着脚步声亮起来,他随口回答“是这个道理,不过我妈希望我好好努力,考个好大学。”
闻箫虽然让他凌晨两点去医院,但池野一点就到了。沿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到病房门口,池野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闻箫手里握着笔,靠着椅背,正歪着头打瞌睡,睫毛一颤一颤地,明显在困意里挣扎。
池野悄无声息地走近,确定芽芽睡得很熟,才背对着门,俯下身,轻轻咬了一下闻箫淡色的下唇。
跟条件反射似的,闻箫刹那间动了手。拳头挥出一半,又像是潜意识里认出了是谁,力气全然收敛。
明明前一秒还像蛰伏的雪豹,后一秒却变成了猫。
睫毛颤了颤,闻箫睁开眼,看见池野,“你来了”医院的灯光下,他的脸色偏白,因为刚刚的睡姿,他先活动了一下脖子,“有点疼。”
池野伸手帮他捏了两下,“好瘦。”
闻箫瞥向池野,“你也一样。”又看他依然泛着血丝的眼睛,“回去睡了多久”
“四个小时好像,沾到枕头就睡着了,没注意几点。”池野捏脖子的手不老实地转开,从闻箫的后颈滑到凸起的喉结,轻蹭了两下,“回去了”
“回去了”三个字,他的嗓音蓦地低缓下来,视线也垂落,注视着指腹下闻箫的喉结。
喉结的位置本就敏感,再被池野这么暧昧地揉捏,闻箫呼吸急促了两拍,他抬手握了池野的手腕,“芽芽今天的液已经输完了,高烧降了一度,护士叮嘱睡眠要充足,有什么事就按床头铃。”
池野正听着,发现闻箫毫无前奏地靠在了他肩上。熟悉的体温紧贴,池野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低笑“怎么了,舍不得走”
闻箫摇了摇头,没回答。
如果真的要说,答案大概是心疼或者,舍不得这些词都不够精准。
轻轻吸了吸气,闻箫靠着池野硬邦邦的肩膀,轻声道,“我明天考完试过来。”
池野拍拍怀里人细瘦的后腰,“好。”
第二天,教室里没几个人在复习,嗡嗡说着话。
许睿见闻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