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温夫人却摇头,“那个孩子是个要强的,人也聪明,直接给他做新的反而让他多想。”
就像昨天晚上,她听人说自家二儿子居然请人吃一个月露天馄饨时,也没有直接给谢颜换更好的食肆,而是把那家小摊子改成了工人食堂,在不令对方起疑的前提下稍作改善。
温夫人想想两个儿子都颇为“坎坷”的终生大事,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可总算知道,古话里那句躲不过的儿女愁的意思了。
不过温夫人显然忘了,虽然天下父母都会为儿女发愁,但她发愁的那些点,绝对与世界上绝大部分人家不一样。
毕竟温家,可是一个全员“狠人”的非典型豪门。
“这件斗篷是按我的身形做的,倒是和他现在差不多。”温夫人接过那件没穿过几次的狐狸毛边斗篷,里外看了几眼。
“我记得这是今年新作的斗篷,统共没穿过几次喜莲,回头小谢先生出门的时候,你把这个斗篷拿给他,就说我不喜欢斗篷的风毛,想新做一个,看他穿的单薄,这件送给他御寒了。”
“是,我一定给小谢先生把话带到。”喜莲收起斗篷,凑趣笑道,“这件斗篷边毛通体雪白,肯定和小谢先生相称。”
“那孩子是长得好。”
温夫人满意一笑,长得好,年岁和身世都合适,珩儿自己也喜欢,男儿媳可不如女儿媳好找,她可得把人抓紧看牢了。
“对了夫人。”喜莲想起方才管家来报的事,“刚才您和大少爷说话的时候,文老先生来家里了,还带着一个年轻小姐,应该是他外孙女。”
“文老先生现下在书房与老爷和二少爷说话,那位小姐认识小谢先生,被带到三小姐那里去了。”
“文老先生”温夫人想了想,没想出文启冰老先生早上来温家的理由,“喜莲,你去厨房说一声,中午安排两桌饭,我们几个在二楼吃,文老先生和他们爷们儿在一楼吃。”
温夫人自己可以陪文老先生吃饭,但其余几位太太不一定愿意,强行凑到一次只会让双方都尴尬,不如分开。
“早就和厨房说好了,还让他们多做几份,如果小谢先生和三小姐不方便的话,也可以单独吃。”喜莲早就想到了这里,笑着说道。
“数你机灵。”
温夫人交待完早上的各项事务,终于得了空,与喜莲与福珠一起朝二楼小客厅走去。
刚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阵低低的说笑声,近前一看,原来是那位家里办报纸的洪太太在讲时兴趣话,虞太太和另一位刘太太跟着说笑,只有安太太不明所以,尴尬地坐在一旁。
这三个人讲的东西里,充斥着各种外省和洋人的事物,她十有七八听不懂,又不愿意开口问露怯,只能一言不发。
温夫人冷眼旁观,几秒功夫把一切收入眼底,笑着进门。
“几位妹妹趁我不在,说什么新鲜事呢快说给我听听。”
洪太太几人正说的起兴,并未发现温夫人的到来,闻言后赶紧起身,“夫人来了”
“睿儿方才回家,我去嘱咐了几句,迟了些才过来,几位妹妹可别怪罪。”温夫人一边笑,一边坐在沙发上。
“我们在这里好好地喝茶说笑,又不着急。”洪太太是个会说话的,“我前些天听人说大少在巡阅手下越发受重用了,谁看见不夸一声夫人教的好呢。”
听见洪太太夸自家儿子,温夫人脸上的笑意也深了几分,“这孩子和他兄弟都从小有主意,现在已经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了,我哪里教的了他,只是做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