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苗大丫,是小谢先生刚刚聘用的剧院员工。”苗大丫喏喏回答。
韦光亮没有因为这个乡土气的名字多说什么,反而笑道,“我总算又找到一个愿意尝试我的作品还能欣赏它的人了,苗小姐,以后我们再一起交流吧。”
谢颜看到苗大丫脖子红的快滴出血来了,不忍心看自己刚委以重任的新员工被如此“摧残”,出言替她解围。
“韦先生,我们剧院在忙装修的事,人多手杂诸事不便,等过几日开张后您再来参观吧。”谢颜微笑着下了个逐客令,“还请您自便。”
韦光亮刚被人认可了新作,此时心情大好,对谢颜话里的软钉子也没说什么,只是又戏谑地看了他和温珩两眼,“那我们先去忙了,小谢先生回见,等剧院开张后可以考虑一下我的作品。”
“”就算苗大丫说的这饮料不难喝是真的,谢颜也不会脑缺到把卖相如此诡异的东西放在剧院贩卖,他敷衍地笑了笑,让一个伙计陪着温珩与韦光亮去后门抓狗。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温珩与韦光亮来告辞离开,玩闹归玩闹,二人都知道自己现在身上背着的担子不容轻视。
临走之时,谢颜亲自送他们出来上了马车,谢颜与温珩先上去,趁车内没人,悄悄亲了下温珩的唇角,不料韦光亮正好掀起帘子,撞了个正着,当即吹了个口哨。
温珩懒得理他,男朋友就在身边谁管谁阴阳怪气,搂住谢颜的后颈亲了回去。
韦光亮:“”
苗大丫跟出来送韦光亮落下没拿的水瓶,见对方一脸高深莫测地站在马车外,忍不住问,“韦先生,你怎么不上去”
韦光亮接过苗大丫递来的水瓶,有模有样叹气道,“你不懂,情这一字最伤人不过了。”
“”苗大丫哪里知道韦光亮在信口开河,一下子被戳了心窝。
她此前定了那么久的亲事,尽管受到很多来自未来婆家的刁难,仍一心一意把对方当做携手终生之人,岂会真的没有一点情意在里面可那个人却为了一个风尘妓女没有丝毫犹豫抛弃了她,浑然不顾这么做她会遭受多少流言蜚语。
“韦先生这么好的人,一定会遇上真心爱慕您的小姐您不要太伤心了”苗大丫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韦光亮。
韦光亮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苗大丫居然当真了,突然有些站立难安,就好像自己骗了人一样,半晌后道,“我无事,只是随口一说,以后有机会再找苗小姐探讨厨艺。”
“韦先生探讨可以,千万不要教授啊,苗小姐还肩负着将我们现者剧院的美食发扬光大的重任呢。”韦光亮语毕,谢颜正好神色如常地从马车上下来,忽略稍微凌乱了一些的头发,丝毫看不出他方才与温珩在车上做了些什么。
韦光亮被谢颜噎了一下,本欲回击,但无论怎么说都难免捎带上苗大丫,只好作罢。
谢颜一直在剧院忙到深夜才回到温家,第二日再去剧院,与柳掌柜一起试用后聘用了两位大厨,一个擅长北方菜,一个擅长淮扬菜,覆盖了汉口如今大多数人的口味,至于其他打杂的伙计,都全权交给柳掌柜面试决定。
谢颜忙完厨子的事,便去找穆绣绣和顺先生商议剧院开业后演出的事了,一个剧院想要火爆,外在条件固然重要,内核的演出内容也绝不可马虎。
穆绣绣师徒住在柳条巷,顺先生早上的活儿离那里不远,几方商议之后,索性把谈事的地方定在了穆绣绣租住的院子。
目送谢颜离开后,柳掌柜理了理衣服,打算面试来应聘伙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