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烬中燃烧成猩红与金黄,噼里啪啦地炸开火花,浓烟滚过衣袖,让人窒息,让飞蛾义无反顾地扑向死亡的火焰。
他喜欢。
夜里的风有点凉的过分了,五十岚凛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白鞋踏在小巷肮脏的水坑里,几乎都发不出声音。
他的手划过坑坑洼洼湿润的墙壁,深呼吸,手指几乎陷进墙里
quot黑雾。quot
忽如其来的黑色雾气将他的指尖包裹,冰冰凉凉的触感侵袭在他的臂弯。
正是因为喜欢自取灭亡,所以才喜欢近乎将他的一切席卷而空的火,才喜欢具有毁灭意义意义的红色,才向往肆无忌惮的活着。
quot但是quot
他闭上眼睛,陷入黑暗
quot不行的啊,绿谷。quot
他的人生,就从未有过自由一说。
只是一瞬间,他又一次回到了他噩梦的来源地,黑暗将他包裹的密不透风,眼前忽的闪了一下,他知道那是酒吧昏暗的灯光。
他不喜欢这个地方,只是无处可去,但死柄木喜欢,他甚至将这里称作他们的quot家quot,当五十岚大部分时间在外面找地方休息的时候,死柄木通常喜怒无常,有时他会让黑雾给他准备晚餐,但他回不来的话,他就会异常愤怒。
他常觉得死柄木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
如果这都算是是quot家quot的话,那他还真是不太喜欢这个家啊。
五十岚轻轻地勾了勾唇角,睫毛轻颤,微微睁开眼睛,露出一双如夜色般冰凉的眼眸。
他看向那个身前的人,微微低头,肩膀被一双苍白的手揽住
quot舍得回来了啊。quot
quot凛。quot
黑雾第一次见到五十岚凛的时候,就觉得他有点不同。
和别人不同,和他也不同。
有人是因为崇拜afo来到这里,有人是因为合作,有人纯粹为了自己的兴趣,也有像他这样,因为恩情以及抱负。
他向来随遇而安习惯了,被安排伺候死柄木这个小祖宗也没什么怨言,反正死柄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事就窝在自己房间里玩手机,或者在吧台上堆牌,一堆就持续一整天,这种无聊而平静的日常,他也不讨厌。
黑雾会做饭,只是一直没有几乎展示,他在某一天心血来潮做了晚饭,是咖喱,放在桌子上,第二天食盒就空了。
那时,他只当死柄木实在吃不下去外卖就顺带把饭吃了。
当然,可能性不大。
因为晚上的时候,那小祖宗一如既往一副大爷样命令他给他出去拿外卖。于是他一边把自己包的密不通风一边安慰自己,也许这臭小孩的胃口比较好。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相同的情况。
死柄木根本毫不知情。
黑雾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难以抑制,虽然死柄木被afo惯的像个大型巨婴,但他也知道他的重要性,因为afo绝对不会纵容不熟悉死柄木吊的人靠近他,这点好奇心他没告诉死柄木也没告诉afo,只是默默藏在心里。
第四天晚上他留了个心眼,在桌子上一如既往留下了饭菜,然后躲藏在柜台后。
半夜十二点,门口传来咯吱一声。
差点没睡过去的黑雾强行打起精神,侧耳倾听,他意识到有个人悄然无声地进来了,脚步近乎轻到听不见。
很静,他不敢贸然伸出头去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