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辩解。
也不需要辩解。
所以此时此刻,比起所有的情绪来,程景臻感觉最强烈的其实是迷茫。
想不通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迷茫今后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你娶了人家,就该对人家负责。”高斌说“家里的事情我也有责任,这两年不常在家,没有及时发现问题提醒你。”
程景臻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提这事。
冯敬干脆在旁边说“这事儿你做错了,你要给人家道个歉,问问有没有办法补偿,争取取得个原谅不就完事儿了吗”
程景臻再次摇头“小熙不喜欢我去找他。”
“那你还能永远不找他啊”冯敬说“你要是真能这么放下了也行。”
程景臻还是摇头“不放下。”
屋内其他三人“”
最后还是王泽昊说“要我说熙哥不就是怪你不尊重他吗那你就学着尊重呗。”
“怎么说”程景臻迷茫的眼内瞬间汇集了光芒,像是隐隐找到了救命的良药一样,他猛地望向王泽昊。
“这个”被程老三这么骤然一盯,王泽昊还有点儿不习惯了。
但一想到熙哥原来一直都在程家受那样的委屈,他心里不免觉得愤慨,又有点过意不去,不免说道“就是在你们家人面前多顾及点他的面子呗。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你那个二哥”
程景臻说“我会处理。”
王泽昊还想说什么,旁边冯敬却突然来了灵感,“对啊,就像小昊子说的,尊重他,这事儿其实不也挺简单的么。”
“怎么说”程景臻不由揉了揉眉心。
喝了太多的酒,他这会儿倒是越发心烦意乱。
“就是你时时刻刻都站在他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以他为尊,把他当上帝”冯敬说。
“最浅显的例子。”高斌也说,“你每回去找他前可以给他拨一个电话,问他是否方便。”
王泽昊说“还有不要动不动就找赵宗调查他在哪儿。”
“总之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一顿酒喝到后半夜,其他人都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只有程景臻还坐在包间里,一遍一遍地想着那个人,和关于那个人的那些事。
直至月亮隐藏在天际,太阳重新升起,日出东方,他才堪堪站起身来,顶着一双赤红的眼眸离开会所。
程景臻叫司机直接去了一趟位于郊区的,程老夫人现在的住处。
在老太太那里呆了不到一个钟头,程景臻又乘车离开,这次调转方向,去了程家主宅。
从昨天程景毅被程景臻的人“押送”回程家时起,二叔一家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程景臻的电话几乎被程家人给打爆了,他一通都没接。
过了一夜,倒是无风无浪,本来以为程景臻这口气已经撒出去了,事儿过了,却没想到就在新年到来的前几天,程家却发生了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
将程景臻推开后,季烨熙已经完全没有再回会场继续吃饭的心情了。
他直接乘电梯到了楼下,打算回家,忽然想到自己的小助理还在上头,便给肖清宁打了个电话。
肖清宁很快下来了,还说已经提前叫了车,俩人在酒店门口大约等了两分钟,肖清宁叫来的网约车就到了。
季烨熙一阵无语。
“你怎么知道要提前叫车”
季烨熙刚刚大骂了一通发泄情绪,这会儿表情还有些冷淡